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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
“可是我一直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讲，心中又紧张又期待，总想着，要很郑重、很美好才可以。”
康乐委屈地轻声道：“在回宫的马车上，我还在心中斟酌着言辞，想着，见到你第一句话要说什么，第二句又要怎么讲，可是后来……却一直没能说出。”
韩江垂下眼，轻轻地托起康乐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淡淡道：“今
一遭兵荒马
的，公主也已疲倦不堪了。”
“既然是很重要、很郑重、很美好的话，可以等到休息好后，在一个美丽平静的地方，慢慢地说出。”
“这样好吗？”
康乐犹豫了一下。
今早去宁府赴宴时，她虽着妆了，但并未如何
心装扮，只是普通常的一身装扮。
淋了雨，在苏府换的衣裳粗糙，回宫后便沐浴卸妆，为了方便轻暖，穿了一身柔软的旧衣，披散着
发，不施
黛，因着身体柔弱，唇色浅淡，确实很不庄重。
康乐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捂着脸，垂下眼睛，不想让韩江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韩江轻轻地托着她的下
，让她抬起来，看着她，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不止是公主，我也是一身旧衣，湿了又
，狼狈不堪。”
“若公主不甚宽容，就是定我个御前失仪的罪，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