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俱是无奈,“谢韵,有些事你做了,是会没命的。”
“殿下不争,臣才会真的没命。”
“没什么好争的,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父皇不想给,我亦不想要。”魏泽眼清正的说。
谢韵轻笑一声,肩膀轻微颤抖,眉眼都弯了起来,只是面笑心不笑,那双眼凉的不行。
“殿下还真是...正君子啊!”
“谢韵...”魏泽对谢韵的反应有些失望,侧不再看她,“你这话,是在讽刺我么?”
“殿下既不想争那个位置,又不想臣死。”谢韵低看着手中的茶盏,指腹在杯壁上摩挲,轻声道:“可是天下,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魏泽不争,等到魏湛登基,她得死,魏泽争了,她以命给他铺路,还是要死的。
其实没结果都一样,只是她能不能带谢家一起去死的区别而已。
谢家明哲保身十多年了,未参与储位之争,她犯个普普通通的罪,恐怕还不能带谢氏全家去死。
所以这罪名,得够大才行。
“殿下事忙,臣不打扰,若无其他吩咐,臣便退下了。”谢韵不欲与魏泽多说,以魏泽心软的个,恐怕知道的多了还得帮倒忙。
他要做君子,那就做去吧!反正她自始至终就没指望过他会帮什么忙。
“阿韵。我记得你初宫中书堂时,五皇弟颇为喜欢你,成
围在你身边转,帮你良多。”
魏泽还是希望谢韵能够迷途知返,不要与他母妃一起谋夺那个位置了,他早就察觉到父皇没有传位给他的意思,与其费尽心思和力的争夺,倒不如主动退下,说不上是全身而退,也不至于闹到鱼死网
丢了命的地步。
谢韵若能放下过往仇恨,就此抽身而出,隐居乡野,也算是保全自身了。
“殿下,那都是儿时的事了,年纪小,都不作数的。”谢韵面色宁静的说,起身而出。
她初宫那仅有八岁,魏湛与她同岁,大她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