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没什么别的意思,那殿下就代陛下收下这份好意吧,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不差这一个。”谢韵坐在魏泽对面,面色平静地回。
“我收下?”魏泽闻言笑了出来,说:“我收下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能代他做主?”
这么看来,魏湛是用上了真心的,不然谢韵不会这样说话。
“我自然是没权力代替天子下令的,但...这种事一定要让他知道吗?”
“你是要我直接扣下这个美?往小了说,是私下里拂了南嘉王世子的面子,往大了说,这是欺君罔上,你以下犯上的事做多了,还真是什么都不怕了?”魏泽双眸陡然亮了起来,觉得他似乎看见了谢韵变正常的希望。
只要谢韵别成天求死,比啥都强。
谢韵轻轻品了一清茶,从腰上的钱袋子中取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举到魏泽面前,弯唇道:“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扣下又能如何,见此金牌如见君,我说的话,就是圣喻。”
“啧啧。”魏泽摇感叹,“行,听你的,其实,我觉得就算你将
送到魏湛眼前,他也不会看一眼的,你没必要将
扣下,何不借此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看看咱们这位九五之尊,对你的真心有几分?”
“真心岂是一个绝色美就能试探出来的。”谢韵嗤笑,脸上笼罩着一层浅浅的
影,嗓音轻巧悠闲,“用不了两月,谢昌的罪名就能定下来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我盼这一天盼了十多年了,大仇即将得报,何必在这个时候用男
的真心去赌?
那美实美,我一个
子看了都要动心,何况是男
,我信魏湛的真心,但这不足以让我去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排除一切阻拦我的障碍,无论是在暗中帮助谢昌隐藏罪证的,还是意图在这个时候勾走天子真心的...”
谢韵眼中浮现出鸷凛然的杀意,轻笑着看向魏泽,“拦路者,都是脚下尘泥,碾碎化灰就好。”
“那你呢...你对他,就一点真心实意都没有么,等你报仇之后,你往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有啊。”谢韵望着不远处的森森宫墙,坦然笑道:“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都等谢家的事解决之后再说。”
不多时,谢韵起身告辞,临走前道:“削番势在必行,南嘉王父子俱不简单,正值多事之秋,殿下身份敏感,理当明哲保身,与南嘉王府疏远些。”
魏泽与南嘉王府是表亲,又曾是储君,身份实在敏感,谢韵信得过他,不代表魏湛也能信任他,以防帝王猜忌,还是与林储洌疏远些好,不要沾染上是非。
“好。”
一月后,秋猎的圣旨发下来,定在月末出发去云华行宫秋猎。
今年的随行名单与去年还是有些差别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去年的旧臣有很多都被迫辞官归乡,也有后起之秀跻身权贵之列。
仅仅一年而已,朝堂之上物是非,自前储君魏泽该封恒王,退出朝堂以来,东宫旧部大多都已经散了,要么辞官,要么外放,前途都不怎么坦
,除了在众
意料之外的谢韵...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谢韵,从太子少保成了天子阶下囚,又从摇身一变成了少师,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秋闱出发前两,盛阳府尹被收押进了大理寺天牢。
谢韵手持天子贴身的金牌进天牢审问,大理寺没有胆子阻拦,尽管由谢韵审问不合规矩,但大理寺几位高官碰之后,还是默认这件事,并让大理寺少卿陆铭与谢韵一同主审。
大理寺天牢中最是暗
湿,越往里面走,血腥味就越是浓重恶心,再加上凄惨的哀嚎声,就像个同
间炼狱一般。
与陆铭的端正严肃相比,旁边的谢韵就显得尤为松散自在,她面上始终挂着舒坦的笑意,明显一副心不错的样子。
“陆大熟悉天牢审问的流程,这次还是陆大
主审,谢韵在一旁看着就好。”谢韵客气道。
“嗯。”陆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无奈点了个。
他是真猜不到谢韵在想些什么,她既然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行,何必一大清早的过来堵门,非要跟着一起审问盛阳府尹?只是因为这个案子是她参与其中查出来的?
盛阳府尹当了二十多年官,贪图钱财无数,身子骨早被大鱼大养成了空架子,压根架不住大理寺的刑罚,刚使了下最轻的鞭刑就招了个痛快。
写案状时,陆铭亲自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了起来,直至盛阳府尹将这些年的贪污都说了一遍,他才停下笔。
本以为今就到此为止,谁知谢韵沉默半晌,却在这时问起了二十年前的青州水患赈灾一事。
她很明确的问,在二十年前,谢昌和他在青州、云州两处都了什么,贪污了多少银子。
盛阳府尹身上挨了几道鞭子,已经疼的冒汗,他听完谢韵的话,瞬间了几分,连忙摇
,说是时间太久,已经记不得那时都发生过什么了。
谢韵坐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