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有些不对劲,但帝王紧紧盯着他,面色冷冷,医师心里更是紧张,不敢说话,只能说等回了城里,让其他太医一起来看看。
见大夫说话模模糊糊不清,一个不敢下定论,魏湛这颗心自然就提了起来,怕谢韵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知道现在不是
迫医师说出个结果的时候,只能迅速带着谢韵进了城中。
皇宫里城门有些远,魏湛直接带着谢韵去了已经辞去太医院首职位的萧太医家中,萧府坐落在离城门比较近的云雀街上,萧老先生曾是魏湛的专属医师,医术高超,萧家世代为御医,家风清正,相比起皇宫中的那些御医,魏湛更信得过萧老先生。
萧府的主院中,萧老先生亲自接见了许久不见的天子,随行的禁军包围了院落,将闲杂等挡在主院门外,萧老夫
将魏湛请到里屋中,然后便识趣地退下了,带走了一众下
。
魏湛将谢韵放在床榻上,亲手给她整理好有些皱的衣衫,把她的手腕放在脉忱上,随后推开两步,将圆凳留给萧老先生。
“萧先生请看,朕随行的医师没敢说清病症,宫中御医中,朕只信得过您,还请您给她看诊,是什么病症就说什么,不用隐瞒。”
“陛下客气了,这本是老臣应该做的事。”萧老先生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伸出手指静静地搭在谢韵脉搏上,垂下眉眼感受着。
过了会,萧老先生的表似是有些意外,他的目光往谢韵的脸上瞧去,打量了一会,然后又摸了下脉搏,直到确认无误,才转
看向魏湛,有些迟疑的张
,“谢大
她...”
“她身体如何?”
魏湛坐在一旁,见萧老先生摸着胡须不说话,色难言,他心里有些沉,接着说道:“萧老先生实话实说便是。”
萧老先生的表更加难以形容了,他看了眼躺在里面的谢韵,再看看色焦急担忧的帝王,试探着问:“陛下可知...谢大
不是男子...”
“朕知道,有什么话,萧老先生直说就好。”
想起京中传了许久的蓝颜惑君的流言,萧老先生略微松了一气,有了说出来勇气。
这事陛下若是清楚,还那么在乎,那谢韵她...对于陛下来说,这就是件喜事,若是不清楚,那这些话说出来就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上赶着找死呢。
萧老先生站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天子,他站在床帐外面,心中暗暗松了一气,轻声道:“谢大
她身子没什么事,现在晕倒可能是因为这些
子没有好好修养,气血有些亏,加之,方才骑马动武,动作激烈,这才会晕倒,一会
醒了也就没事了,接下来这段
子好好养养...”
魏湛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谢韵的手,摸了下她的额,一颗心这才放下来,一紧一松,萧老先生后面嘱咐他让谢韵好好修养的话就没听进耳朵里。
知道萧老先生说得最后一句,“毕竟谢大现在有孕在身,不可
劳,往下的这几个月还需小心谨慎些,安心修养才是。”
“嗯。”魏湛应了一声,随后抚摸谢韵脸庞的手指一顿,觉得他好似听错了,没大理解萧老先生刚刚说的话。
萧老先生说谢韵有孕?
魏湛整个都僵硬住了,愣了一会才缓缓转过身来,双眸死死地盯着萧老先生的眼睛,艰难地出声:“先生刚刚...说什么?”
萧老先生静默了一会,认真地点,“回陛下,老臣刚刚说,谢大
有孕了,臣一生看诊无数,确认无疑,谢大
这便是喜脉。”
屋中静了下来,魏湛看着谢韵不说话,身后的萧老先生也不知道该什么了,没一会凌晔提着剑走进来,萧老先生便退下了。
“属下询问了几个在场的士兵和宗亲,已经确认好况。”凌晔跪在地上行了一礼,站起身将方才在城外发生的事
都说了一遍,从溪山郡王设计引谢韵
套道谢韵亲手杀死魏章都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语毕,凌晔想起刚刚大理寺卿姜峥骅和宗亲们抗议的话,便提了一嘴,“宗亲们的意思是,陛下既然要收押审问所有涉案员,那谢韵身为案件核心,是亲手杀死溪山郡王的凶手,就更应该压
天牢审问,不然难以服众。”
“服众?他们很快就说不出服众这种话了,那些宗亲彼此庇护,都是虚假而已,他们说什么都不必理会,你吩咐下去,用些手段让那几个喊得最厉害的闭嘴...什么手段都可,朕只看结果,不能有任何流言传出来。”
“是。”
魏湛眼睛黏在谢韵脸上许久,至今心绪难以平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脑,同时伴随着后怕。
方才在城外,若是霍修竹晚到半刻,事都会不受控制,难以保证谢韵会在魏章手下受到什么伤害,还好,还好死的是魏章...
不然,他现在怕是已经失去理智了。
一个时辰后,谢韵幽幽转醒,此时床边已经不见魏湛身影,只有乐窈守着。
“大你醒了!”乐窈泪眼朦胧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