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明白了几分。
魏湛拒绝了沈季楠准备的晚膳,追着谢韵去了客院里。
进了院子,昭意立马跟在魏湛身后,将谢韵这两在别院里发生的事
都说了一遍,其实就是谢韵和木氏的事
。
魏湛听后在谢韵屋外思虑了一会,他没有拉开房门,在屋外轻声对里面的说,“你若实在不愿意去云州,不如就留在沈家修养如何?朕给永宁候夫
下一道密旨,说明你和腹中孩儿的身份,有这道密旨在,你不必担忧安危,也不用怕孩子出生之后的身份不明,我信得过沈家忠心,你也信得过沈家没有害你之心,这样、你可愿意?”
屋中没有声音,魏湛听不到谢韵的回答,但依照谢韵的子,没有回答也算是回答了,他心中有了数,便立马转身去找沈家夫
。
第7章 、托付
别院的主院内气氛沉闷凝滞。
魏湛带着匆匆过来, 直接开门见山的地说明来意。
“朝中不宁,半边叛频起,朕与御驾亲征, 出征期间, 朕有事要请永宁候与夫
帮忙, 算是朕的私事,也是皇家绵延的正经事。”
天子这样说话, 提到皇家绵延, 自然是关于朝堂皇室的大事, 沈季楠一生为国,表当即冷肃起来, 抱拳行礼, “陛下请说, 臣虽然已经退出朝堂, 但只要陛下有用得上老臣的地方,必定万死不辞。”
“谢韵有孕了,现下已经四月,多事之秋,朕又要亲征,恐没有经历照看她,沈家忠心耿耿,朕自是信得过的,谢韵和皇嗣, 朕想请永宁候和夫一同照看, 护她们安然无恙, 直至朕亲征归来。”
“她有孕了?!可是你们还没成婚,你...”木氏惊讶太过, 乍一听气血上冲,脱而出惊呼,眼中含着泪花,有些气愤地看着魏湛,她声音有些大,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随即低下
,收回了嘴里的话。
眼前的是天子,不是寻常官员权贵,就算是婚前...让她
儿怀了孩子,她也不能生气质问,这样只会牵连谢韵被天子厌烦。
她呼吸两
,恭敬认错,“臣
失态了,请陛下恕罪。”
“无妨,往后的子,朕还要请沈夫
多多帮忙。”魏湛说话很是客气,声音平缓稳重。
“不过,皇嗣固然重要,但朕更看重谢韵的安危,一切都要以大的
命为重,毕竟孩子可以再有,朕认定的皇后,就只有她一
,稍后朕会让
送密旨过来,永宁候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一切为谢韵为先就是。”
沈季楠叹了一气,暗自拍了拍妻子的后背,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的年轻天子,坚定道:“陛下既然信得过臣,臣自然不能让陛下失望,陛下放心就好,沈家上下自会拼劲全力护着谢大
和皇嗣,等陛下平安归来。”
木氏也跟着点,对魏湛表示自己会尽心尽力。
沈家夫妻当然满应下这件事,就算没有天子所托,照顾谢韵也是木氏应当做的,这么多年的疏离淡漠虽然无法弥补,不求原谅,但若是能尽力补偿一二也是好的。
木氏心里愧疚又心疼,是她对不起孩子,没有及时给谢韵庇护,让儿在官场孤身挣扎了这么多年,跟在曾经敌对的天子身边,为了活命而委身,现在连皇嗣都有了,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连为孩子讨个名分都做不到。
说完事,魏湛就回了客院中寻谢韵,天色不早,他不能在这里待多久,顶多再停留两个时辰。
将谢韵托付给沈家夫照料算是一个折中的法子,魏湛和谢韵两
各退一步,终于不在养胎问题上争论了。
相识这么多年,魏湛没见过谢韵穿过几次子的衣裳,现在谢韵换回了
子装扮,声音也都变了回来,他还有些不适应。
谢韵靠在软塌上,手中拿着前朝大诗的诗词册子看,魏湛坐在她身边,将纸笔拿到了小桌上,提笔写下几个名字。
“现在起名字未免也太早了些,等你从战场回来再起大名也来得及。”谢韵好以闲暇地看着魏湛盯着几个名字纠结,笑着将他手下的那张纸拿过来,扫过纸上的几个用作皇嗣名讳的字,没什么兴致地将纸张放回道小桌上。
她凝着魏湛的眼睛,色似有不满,“陛下写的这几个名字都是给皇子用的,没看见孩名讳,怎么?陛下很期望我腹中的这个孩子是男孩吗?”
“皇子公主都好,我都喜欢,但我私心里,确实希望这个孩子是男孩,生育犹如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咱们有这一个孩子就可以了,皇家子嗣生多也没用处,有一个继承皇位的就好。”
从前谢韵说她不能生,魏湛就真的信了,做好了这辈子没有子嗣的打算,谁知道惊喜来得这么突然,孩子就这么来了。
他想要个与谢韵一样的孩,最好是像谢韵的,可是他也清楚,他膝下若是只有一个公主,公主以后没有兄弟撑腰,会受委屈的,他不想看见他们的孩子在他百年之后要对没什么血缘关系的
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