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他们大队的猪还没称呢。她长得不难看,虽然称不上好看, 但是也是个长相清秀的, 不然王一海也不能相中她, 可是此时陈冬梅真是气极了, 那脸真是没法儿看了。
拉着一张脸,那脸黑的, 跟锅底一样。
因为气恼的关系,嘴上更是骂骂咧咧不断。
她站在原地,眼看终于开始了, 整个气压低的不行。
各个村子过来送猪的都偷看她, 想看这
同志到底有哪里不同, 竟然如此得老母猪的青睐。此时各村的老母猪已经都被拉住了, 陈冬梅站在那里,要死不活的。
负责猪圈的老赵倒是挺高兴的, 他招呼着朱晨火速的把猪粑粑都收拾了,一副“赚了”的样子,整个
都带着热
洋溢的喜悦,跟过年一样。
“嗬嗬嗬嗬嗬……”猪还想奔着陈冬梅呢。
陈冬梅站在原地,还不断的有大肥猪要靠近她,但凡是想拉屎的,都使劲儿奔着陈冬梅, 赵会计看了,啧啧称。真是怪事儿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他眼看着各村极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村子的猪,突然就觉得,其实陈冬梅这样也挺好的,虽然恶心是真的恶心了一点,但是也有好处啊。
你看看,他们飞快的收拾了猪粪,这可是好东西。
这田地最需要的都是这样的肥料了。
他瞅了老王家二儿媳儿一眼,有心劝她别躲,给他们多赚一点猪粪,但是又知道这话可不好说,没看吗?陈冬梅气的都要冒烟了,整个
散发着一
子怨气,如果走近了再一看,还有臭气。
陈冬梅嚯嚯的脏乎乎的,除了脚上被猪拉了屎,身上也脏兮兮的,这群猪往她身边靠,拱的她衣服都脏兮兮的。
终于到了清水大队,徐会计立刻上前,主持大家开始称猪,任务猪可不是随随便便多少斤都可以的,至少要二百斤,低于二百斤那是不收的。
王一城掩着鼻子站在不远处,直白的说:“这位同志,你往后一点,离我远点。”
这个时候,他可是坚决不会承认这是他二嫂的。
陈冬梅一气差点上不来,这个小五子太不是
了,竟然装不认识!
她就要张,朱晨赶紧也说:“这个大姐,你往后点,这屋里味儿太大了。”
又一个装不认识的。
虽然都知道这叫掩耳盗铃,但是就是装!
陈冬梅虽然给脚背上的猪粪甩掉了,但是猪都是围绕她拉屎,愣是用一圈猪粪把她围在了中间,这味道不言而喻啊。收购站的几个同志也都掩着鼻子,十分不客气:“你出去,你出去等着,别在这里,屋里地方就这么大,你给弄得这个味儿,谁扛得住?难道还能开门开窗?”
呃,开门开窗味道更大,没看吗?
这路过收购站的都走的格外快。
陈冬梅气的不行,胸不断地起伏,不过却又不敢得罪
家吃公家饭的,她攥着拳
,沉重的出门,一步两步,魔鬼的步伐。
就是很气。
就是很受不住。
陈冬梅出了门,宝山大队的猪倌儿忍不住说:“大妹子,你站在这里,猪都冲着你去,你走远点行不?”
他盯着陈冬梅,怀疑陈冬梅他们故意坑骗猪粪。
他,有理有据。
如果没有猫腻,这猪咋会找她?
往年他们都是各自带着铲子和小筐,如果自己大队的猪拉屎,直接一收。可是今年这就套了啊。
狐疑的视线,上下打量,坚决锁定。
就这个同志,绝对绝对有问题。
宝山大队怀疑,其他大队也怀疑啊,不仅怀疑,还生气,这猪要是不拉屎,最起码还不重半斤?都怪这个同志。虽说这猪要拉屎没
控制得了,往年猪也是会这样的,但是今年数量多啊。
而且,猪粪还被铲走了。
“大妹子,你这到底是咋整的?”
大家恨不能立刻问出个一二三。
陈冬梅一秒火大,怒叫:“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让猪在我这嚯嚯了,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我是疯了吗?我不嫌恶心吗?我遭了这么大的罪,我招惹惹谁了啊!”
她怒极生悲,嗷嗷大哭起来,觉得整个都受不住了。
“就没有这么欺负的啊!我的命也太苦了啊!”
她骂完了,自己就地一坐,哭的可惨,这事儿吧,不疼不痒,顶多恶心。
可是正是恶心,正是恶心啊!又恶心又丢!
陈冬梅哇哇哭:“我怎么就能遇见这种事儿啊,我就不该来公社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我……”
她哭的凄惨,这时徐会计他们已经称完了猪,结算好了出来,徐会计扫了一眼王一城,这货躲得远远的,完全不想跟着丢的样子。徐会计叹息一声,上前说:“你就别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