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名字隐隐约约透过露出点点缝隙的车窗飘进来。
裴叙白发信息的手一顿,垂着眼静静地听着。
随着陈国杭粗鄙不堪的话不断涌
耳膜,裴叙白的脸上渐渐染上薄薄的戾气。
对话框里打下的那句:“出来,我在外面等你。”删掉,重新问了句,“除了你那个后妈,就没别的事?”
很快,温妤宁再次回了相同的两个字,“没有。”
把手机一关。
裴叙白面色冰冷,锋利的桃花眼里
绪沉沉似带着寒霜,径直打开车门下车,随手重重地关上车门。
暗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一样压下来,压抑不得喘息。
今晚的风很大,吹得粗壮茂盛的樟树枝丫也晃个不停。
似,风雨欲来。
陈国杭走进医院旁边一条很久没有修缮的小巷子里,一边惬意地扣着耳屎,一边和电话里的彪哥说着
易,笑得一脸快意。
“那成,事成以后您给我五万块就成,我保证绝不说出去,我的嘴
多紧您还不知道吗哈哈哈……”
心满意足地挂完电话,陈国杭得意地转过身,对着手机自言自语,“姓温的臭.婊.子,我让你告——”
龌龊的话没说完,下一刻‘啊’地一声,
被
扣住狠狠地撞在了粗糙的水泥墙壁上,一道鲜红的血从额
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