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走了啊,熏走了好啊,皇上他没那个腹啊。”
嬷嬷:???
一路走远,身后的螺蛳味才稍稍减淡,皇帝长长地吐出一
气,心中愈发烦闷,也不知是在烦没闻到熏香,还十分烦自己没得吃。
她怎么也有?是了,定然是老三带回来的。
他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方才他对着那碗模样糟糕的螺蛳,竟然可耻的心动了!
他自认喜新鲜吃食,也可不曾如此!
如此一来,他更加意识到螺蛳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曾经就摆在他的面前,后来却……
皇帝心一梗,他感觉最近自己心梗的次数,比前面几十年都要多。
罢了,既然岚贵妃这里不能呆,他就换个地方吧,总不能到处都是螺蛳吧?不是说酸笋不多已经用完了吗?
明妃一手调香十分了得,皇帝脚尖一转往明妃宫中去,这次一定能忘掉螺蛳的臭气,他不能被一碗
给左右。
来到明妃宫殿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悄无声息放松地走过前院,推开大殿们,再猝不及防吸到一
……螺蛳
的臭味!
怎么又是螺蛳!
刚刚吃完一碗螺蛳,正准备调香祛味的明妃:“皇上?您今
怎么来了?”
“朕……路过。”话音未落,皇帝转身就走。
再次回到御花园的石径上,皇帝吸一
气,他就不信了!
接着他走去温昭仪那里,此时的温昭仪没有将螺蛳吃完,而是剩了一般的汤和
,在院子里架起一只炉子,试图探索螺蛳
又香又臭的奥秘。
于是乎,这一次皇帝还没走近,远远就闻到一熟悉的臭味。
他脚步一顿再熟练地转身离开,接下来是容婉仪的宫苑,同样弥散这那熟悉的气味。
重新走在花丛遍布的御花园中,皇帝冷峻的下藏着
的恍惚,恍然间他有一种偌大的皇宫,都被螺蛳
气味给包围的错觉。
鼻端的香臭味持续萦绕,或浓或淡总是不消散,再次回,皇帝一抬眼发现自己走到了太后这边。
他呼出一气,即便走到了,那就进去瞧瞧母后吧,母后常年礼佛殿内也总是檀香萦绕,或许现在的他需要闻一闻檀木和香火气,在佛前静静心。
刚踏前院,无处不在的檀木香冲开包裹他心的那
香臭,皇帝眉
不着痕迹地地一松,毫不犹豫地进了殿内,紧接着熟悉的一幕发生了。
熟悉的香臭,熟悉的螺蛳味。
皇帝木着脸走上前,额首道:“母妃,儿臣来看你了。”
原来……母妃这边也有螺蛳啊。
闻到气味的这一刻,皇帝心里竟然诡异地有种意料之中的踏实感。
太后掀起眼皮,淡淡看向他:“嗯,来了,听说你今让八丫
搬出来了?”
皇帝:“是,那禁宫过于偏远。”
“哼,难得皇上还记得禁宫位置偏远,早在之前,哀家就劝过你禁宫偏远,不适合住,且那是我们夜郎国的八公主,怎能……”
皇帝巍然不动,冷漠的中带着淡淡的麻木,心中果然如此地沉默挨训。
再次走在四通八达的石径上,吹着傍晚愈发清亮的风,闻着里面携裹而来的螺蛳味,作为这天下这皇宫之主,这一刻,皇帝竟感觉无所适从。
这个皇宫,今怎么这般陌生!
像是整个皇宫都与他作对,竟是容不下他这个皇帝了吗?!
也就是此时,皇帝也恍然想通了,没什么坛子里的酸笋会没得那么快,因为那些酸笋现在已经遍布整个后宫。
心念一动,他止不住地想到,若是今没有将那碗螺蛳
拱手让出就好了。
皇帝抬往前,路过姝贵
的宫苑时,脑中不自觉想起那晚奔向茅房的狼狈,正想快步走过时,心
突然好。
姝贵这里会不会也被螺蛳
侵占了?
带着一种诡异的好心,皇帝拦住出声的宫,抬步走了进去。
推门时,他已经做好迎面而来一香臭的准备了,可这次出乎意料的,这里没有螺蛳
味,反而充斥着一
温暖的甜香。
皇帝吸一
气,只感觉被无处不在的螺蛳
味所折磨的
脑都清醒数分,整个
似乎都活了过来,他近乎贪婪地悄悄吸气,一时激动竟让他忽略了甜香中的熟悉感。
这宫中仍旧有一片净土!
这时,瞧见皇帝声音的姝贵一声低呼:“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一向冷硬的面容此刻前所未有的软和,他笑道:“妃快起,你这殿内甜香浓郁,是新的熏香?”
“是……啊不,不是……”
皇帝:“嗯?”
正暗暗心虚的姝贵拿起身边一直毫不起眼的茶壶,弱弱道:“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