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话音落下，半晌，榻边的
才开了
：
“公公，去拿解药吧。”
盛常一愣，顿时抬起
：“殿下当真想好了？”
“制毒的曾经说过，若是服下了解药，那之前的种种往事，公主殿下都会想起来。”
盛常皱紧眉：“您当初给公主服用此毒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让公主忘记以往吗？若是公主想起来往事，怕是会对殿下……”
话没说完，盛常却没再说下去。
李景成注视着床榻上的儿，手指逐渐收紧，攥紧冰凉的小手。
“她会恨我吧。”
他淡淡地开说着，声音听不出
绪：“恨我杀了那些，恨我做过的事。”
忽然间，他笑了起来：“她当初还说，终有一
，要亲手杀了我呢。”
盛常看着李景成，悲切道：“殿下，您不必如此啊！您当初带她进宫的时候，明明对陛下说过，她只是大楚的一枚棋子而已啊！”
他抬起，看向盛常：“是吗？”
他忽然笑了：“只是一枚棋子？”
盛常叹气道：“您不记得了吗？那时候陛下执意要杀她，不想留下后患，是您劝说陛下，给她喂下此毒，再将她封为公主。”
“您当时说，只要一朝和亲，她会是制衡他国的一枚绝佳棋子。”
李景成看着榻上的，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
“如今，北境大都督已死，北境已是强弩之末，大事皆已成，您又何必要纠结于此呢？”
盛常看着二
握的手，蓦然想起了那一张张数不尽的画像。
犹豫半晌，他还是低声道：“就算她活下来，您二如今……也只能是名义上的兄妹，再无别的可能了。”
话音落下，李景成目光扫向他，眼凛冽，吓得盛常连忙跪下，不敢再开了。
李景成攥着她的小手，望向榻边那抹烛光。
若是不救她，她必死无疑。
可是，若是救了她，她想起前尘往事，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似乎怎么选，他们都回不去了。
第53章 苏醒
夜
, 大雪未停。
融冰守在门前，手帕按在上，伤已经不流血了。
忽然间, 房门从里面打开。
融冰抬看过去, 见李景成抱着昏迷的沉璧，正从里面走出来。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李景成没说话，怀里的被厚实的大氅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被李景成抱在怀里, 朝着院子门走去。
融冰一见，连忙跑上去，在后面喊道：“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李景成脚步未停，转眼消失在门。
重重宫门间，宫道上积雪厚, 小太监们正在道路两侧打扫。
抬见到太子走过来，小太监们纷纷低行礼，无敢抬直视, 更无看清太子怀里的，究竟是何面容。
二踏过积雪小路, 穿过无数宫门, 一路朝着太后生前居住的宫殿走去。
夜里, 风雪未停, 没一会儿就落了二满身。
站在熟悉的院子门前, 李景成停下脚步, 默默看了一会儿，伸手推开了门扉。
“吱呀”一声, 大门被轻轻推开，仿佛院子中间，正站着一道娇小的身影，闻声回过来。
那道身影穿着公主的宫装，小巧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琉璃般的眸子动明媚。
“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