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要留下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更不知道一颗棋子而已，自己为何会在榻边坐这么久？
他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
，自己却下意识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脑中思绪纷
不断。
直到她醒过来时，那双浸了水的琉璃眸子，望向他的那一刻。
脑海中的所有想法，全部戛然而止。
亦如今
。
他看着怀里惨白如纸的小脸，脑海中空白一片，手却不受控地紧紧抱着她，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留下。
也能把他们这十年的光
留下。
他们依旧还会在小院里，每煮茶下棋，闲庭散步。
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仇恨，也没有旁。
这一生，都会平顺地走下去。
所谓生离死别，皆与之无关。
……
出的第一抹阳光，沉重地照耀在宫墙之上。
温暖的阳光洒了满地，院子里一片波光粼粼，再无雪花纷飞。
庭院外面，传来一阵踩雪的脚步声。
最后，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前。
盛常皱着眉
，看向坐在门
、浑身被雨雪浸湿的男，怀里的儿依旧无声无息，紧闭着双眼。
盛常暗自叹气，刚要上前去，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叮当”脆响声传来，他低一看，一个小瓷瓶正骨碌碌地滚开，撞在了门槛上。
盛常脸色瞬间变了，眼睁睁看见小瓷瓶的盖子被打开，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殿下！”
他失声喊着，抬看向脸色煞白的男。
李景成安然坐在门，脸色似乎比怀里的儿还要白上几分，眼下一片乌青，像是整夜未合眼。
盛常在门前跪下，颤声道：“您这是何苦呢？殿下……”
李景成依旧望着门外，眼眸一动未动，
裂的嘴唇紧抿着，像是在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忽然间，怀里的微微动了下。
盛常看见她的手指微动，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利索：“这、这、殿下，公主醒了……”
胸被轻轻推了下，李景成终于回过，连忙低下看去。
怀里的缓缓睁开眼，琉璃般的眼眸里一片迷茫，视线聚焦在李景成的脸上时，却没有半分波动。
抱着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李景成直起身子，艰难地开时，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
“娇娇……”
沉璧的眼眸微颤了下，目光落在他胸前的蟒纹上，半晌又默默移开，看向了周围。
盛常瞧见她看向自己，心里不免也有些激动，轻声唤道：“公主殿下……”
然而，沉璧始终没有反应，也没有开说话。
往流光溢彩的眼眸，仿佛失去所有光彩，无声地望着外面的院落。
李景成察觉出不对，踉跄着将她抱起来。
然而，坐了一夜的双腿早已僵硬，根本不听使唤，险些带着怀里的摔倒在地。
盛常连忙上前扶住他，一边喊着外面的小厮进来。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