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钱,锁在自己房间的书桌抽屉,连同外婆留给我的打工钱一起,狭小的房间像是我的堡垒,墙上用蜡笔画着到十八岁生
的所有
期,时间一到,我就要展翅高飞,永远离开这个窒息的巢.
我有时会想起班长,想起跟她聊天时无忧无虑的快乐,我们一起在田野间奔跑回家的时光,想想她现在或许也在这城市的某一处努力生活着.
復一
,阿姨颓废的
子常会有毒品相伴.
我从她房间门缝看见他将针

自己的手肘内侧,有时身边可能还有陌生男子伴随左右.
这是见怪不怪的事
了.
曾有一次,我就莫名地鼓起勇气拿起电话筒,拨出了紧急求救电话.
「喂?警察吗?」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话筒对面的
警热心问.
「恩…」
「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
「弟弟?」
我掛上电话跑回房间将自己反锁起来.
不一会电话又响了,我像是埋了个炸弹要别
去拆一样,忐忑不安又有些兴奋,我听见外
一阵男
的脚步声奔向电话,他一开始还歇斯底里的对房间的阿姨高喊:「陈香菊!你家电话响了耶!要接吗?」
阿姨带着有点迷濛的声音奔出房间.
「应该是小鬼的爸爸打来的,我接.」阿姨发出噁心的呵呵笑声,然后我听见什么东西被撞到掉到地上
碎的声音.
电话在响
天花板后终于被接起来.
「喂?这个月快没钱了你拿钱来了吗?」阿姨第一句就是要钱.
我静静地耳朵贴着门缝偷听外
发生什么事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是,不好意思,是…」阿姨声音转为恭敬又镇定,但还是可以感觉有不连贯的粗重呼吸声.
「是,是我家小孩,我儿子,对…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好…我会好好念念他…」最后电话被啪了一声掛断了.
我拉上房门锁,用书柜挡在门后,然后关上灯躲进被窝.
「王八蛋…」阿姨的怒吼伴随咚咚脚步
近我房间,先是一掌重击在房门上发出巨响,然后又是一个未知物品扔到房门落到地面碰的一声,我的房间被他连吼带撞的摧残了持续一分鐘.
「卫辰轩!你给我出来!」他嘴里骂出一连串脏字,但越骂越小声,我知道他的毒品药效开始发作,最后门外只剩下她倚着房门的意图不明摩擦声,还有不似
类的傻笑.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