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癥结点。
可他不会傻到在田熙熙面前表现出来。
「凑巧。」
「是啊，真的好巧，我那天看到她也吓了一跳，多久没见了？高中毕业后，也有七年了吧？」
田熙熙漫不经心地把话题导正，「这么说来，我们在国外也过了七年。这次leon愿意把开发重心移回国内，我是很看好的，毕竟钥是你写的，目标对象本就是国内玩家，行销的基础课，顾客在哪儿，服务就得在那儿，你说是吧？」
江一途瞧了她一眼，不置可否，「或许。」
「一途，你想啊，你写的游戏，在你的家乡上市，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田熙熙状似漫无目的地引导，「如果今天，钥的团队没了你，这个游戏的核心不就
然无存了吗？」
「玩家已培养起来。」江一途淡淡反驳，「顾客在哪，服务就在哪。」
田熙熙因他引用自己的话而噎了一下。
但她不会轻易放弃，转个方向，继续进攻。
「养大这批顾客的是你，你的设计，你的技术，若今天换一个
接替，不同风格，不同手法，原先的客户群难道不会因此流失吗？」
江一途闻言古怪地瞧了她一眼。
难道这三年来，他的设计就没有流失任何原先的玩家吗？
田熙熙作为leon器重的行销才，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驀地往后一倾，背脊靠上了椅背。
「会有离开，就会有留下，同样的，也会有新的加
，商机是周而復始的。」
他再懒得陪她周旋，目光如炬，坦挑开虚假的互相试探。
「熙熙，行销是你的专业，你可以用一百种案例说到我哑
无言，如果这是你的目的，那么很抱歉，我或许，并不适合加这场游戏。」
江一途很少这么直接的，他总是
諳说话技巧，把见说话见鬼说鬼话的艺术发挥到极致，几乎不曾拂了他的面子。
而今这么一句反常，顿时让田熙熙慌了，他不耐烦了？不想继续说了？这可不行！
她放下武装，赶忙切正题，「保密协定的事，我曾提示过，请你来找我。」
终于啊。
江一途本就不是经大条的笨蛋，在这之前，他隐约知晓田熙熙的意图，可是她始终模稜两可、毫无表态的
况下，他总不好妄自揣度、对号座。
不仅工作上，其他事也一样，若她能像现在这样，再多说几个关键字，更明确表达出来，就不需要僵持这么久。
他很清楚，钥能够上市，leon与他的合作，居中牵线的不是别，就是田熙熙，单论
，他们确实比较厚一些。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与leon理念不合的，是价值观，是目的地，根本不关其他什么事。
田熙熙若想扮演居中挽回颓势的角色，想说服的，是leon还是他？
眼下看来，答案十分明显。
江一途淡淡一句，「早晚都要签，没区别的。」
这样无所谓的回应，使得田熙熙的声音轻微颤抖起来。
「怎么会没有？那是你的作品，一点点可能
也好，你难道不想拿回所有权吗？」
她说的话字字在理，直击心，可是却没有马上获得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糟糕地凝结，这对田熙熙而言简直度秒如年，她不理解，她问的分明是一道明白送分的是非题，有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焦躁与不安持续蔓延，好久过后，江一途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很稳，很沉，把一道简单的是非题硬生生回成了简答题。
「没错，钥是我的作品，没有leon，我依然写得出钥，依然可以独自处理各种软硬体和设计。但是熙熙，你是学行销的，你应该理解，这已经不是个酒香不怕巷子的时代了。」
「我确实使用s资源，搭上s便车，没有leon，钥或许到现在也只是电脑资料夹里，乏问津的程式码，你所看到的衍生价值，全是他创造的。」
「我拿到我需要的，同样，leon期待的，我也能一并付，我或许欠他什么，却不欠你什么，你真的不需要因为我，费尽心思。」
一连串毫无空隙的直白表态，田熙熙整个都不好了。
她暗暗握拳，强忍激动，不敢置信地张大眼，「三周年企划呢？你难道也不在意了？我们已经和gnn的主持洽谈好，就只差上节目接受访谈了。」
江一途抬起眼皮，淡然一句，「我已经退出了。」
什么退出！
那是三周年企画！是他一手规划出来的！甚至是钥在国内举办的第一场玩家实况挑战赛！
有了真见面会，有了网路关注度，江一途这个，就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幕后工程师，田熙熙几乎敢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