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但此时与汤元门结仇实属不智,何况十亿不是小数目,先前主上一意孤行与那
争强斗狠,两条商道受阻,如今再动用大笔灵石恐怕不智。”
他不提那还好,一提,裴谌顿时面沉似水:“你的意思是,我斗不过那
?”
黑袍低
一礼:“属下并非此意,只是提醒主上,以大局为重。霍震廷并非等闲之辈,也在那
手里吃了大亏,倒不如暂且与他虚与委蛇……”
裴谌冷笑:“我已经受够了事事容忍退让,绝不会再退半步,不必多言。”
黑袍还想说什么,裴谌觑起眼:“我是不是应该反过来称你一声主上?”
黑袍立刻单膝跪地,做出臣服的姿势:“属下不敢。”
裴谌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上,又是当世大能,让你辅佐一个无名小卒,真是屈才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古旧的木牌,突然重重地朝黑袍男子摔去:“这阵主不如还是你来当吧?”
木牌砸在男子的面具上,又落到地上,黑袍男子连忙捡起木牌,双手捧着举过顶:“主上息怒,主上是天道所选之阵主,属下唯命是从。”
裴谌将他晾了半天,这才拈起令牌在手上随意地掂了掂:“往后开说话前先掂量掂量,仆
便要有仆
的样子。”
黑袍冷静地道了遵命,隔着面具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下。
……
戚灵灵骂完裴谌,打发了裴家的管事,慢慢往自己窟走,一边踱步一边思考。
她本来想着只要汤元门独善其身,和裴家井水不犯河水,她安安静静地等着回现实也就是了,可是男主偏偏要动她的。
她不怕裴谌报复她,大不了就是捡来的这条命不要了,但是身边是她的软肋,连累他们的话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不可能真的去当裴谌的小妾息事宁,那么就只有选择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