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离手,买定离手……”
戌时,云台上钟鼓齐名,乐声大作,花丛中出一
水汽,凝成云雾漂浮在台上,天空中下起一阵阵花雨,越发如梦似幻。
缭绕烟雾中,十八个选手从楼中飞出,衣袂翩然,吴带当风,俨然仙中。
原本滚动着选手美图的水镜开始同步播放云台上的景。
有感叹:“听说近一个月来五域内外的宗门和各大城池热闹处都架设了这种大水镜,总有几万块,就为了选个花状元,未免太铺张奢靡了吧,这钱能赚得回来么?”
另一嗤笑:“你是不知道这些酒楼花楼多有钱,再说捧出几个红牌,能引来多少客
?这本不就收回来了嘛!”
“何止,”另一道,“只有买了观天镜才能投票你们知道吧?你知道这一个多月他们卖出多少块观天镜吗?”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块小铜镜:“只不过是块加了符咒的小镜子而已,成本最多十块灵石,他们卖九十八,卖出一万块能赚多少,你们算算?”
还有一想得更
:“这些水镜、观天镜的功用可不止选个花状元,我倒觉得选花状元只是个由
,说不定他们本来就是想借着这由
架水镜,卖铜镜,后面不知藏着多少商机。”
戚灵灵若是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忍不住为这位敏锐的商业才点赞。
这次的花状元大会虽说主要是个幌子,但她也的确想过顺便推广一下电视和手机的雏形,只要把这块业务做起来,将来就是躺着数钱。
十八名选手登台亮了个相,又鱼贯退至后台。
台上灯火渐暗,充作司仪的店小二飞身上台,向围观众团团一揖,致了欢迎词,又宣布了一下比赛和投票规则。
规则很简单,十八名“花举”依次登台表演,每个拥有观天镜的围观群众都有三次投票机会,比赛过程中随时可以投票,
“诸位一定已是迫不及待,”店小二笑眯眯道,“闲言少叙,有请第一位花举,‘绝
刀客’慕容九,由西州云上楼选送。”
说完鞠个躬退了下去,旋即一个剑眉星目、色冷峻的男抱着刀大步流星地走到台前,二话不说抽出弯刀便开始舞起来。
台上霎时狂风呼啸,黄沙飞舞,金戈之声配合着弯刀的招式,与刀仿佛融为了一体。
台下喝彩声不断,有已经忍不住在观天镜上投出了一票。
选手们一个接一个登台,能参加花状元大赛的都有些绝技在身上,十八般武艺番上场,看得众
目不暇给,但众
最期待的无疑是“无双公子”柳素卿。
小柳儿行短短几年,却是艳名远播,在五域几乎是家喻户晓,连域外也有不少他的
丝。
商家知道吊胃
,特地把柳素卿排在最后当大轴。
众翘首以盼,总算
到了柳素卿上场。
无双公子一身标志的新柳色纱罗道袍翩然飞至台上,仿佛一片柳叶随风而坠,身姿说不出的好看。
他足尖轻轻点地,轻轻一抖广袖,手中多了一支玉箫,他抬起手腕,薄唇贴上箫管,凄婉箫声如泣如诉随风而散,原本绕着花丛飞舞的鸟雀蝴蝶竟被箫声吸引,在他周身盘绕飞舞,原本素净的衣裙上萤蝶飞舞,仿佛会动的纹绣。
一只孤鹤在上方盘旋,时不时发出哀唳,仿佛在与箫声想和,点点银光坠落,竟然是箫声引得灵鹤落下泪来。
秀雅无双的男子安安静静伫立台上,犹如花降落间,偏偏眉宇间一缕落寞轻愁将他与媚俗划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一开始还有喝彩,
箫一响,四周霎时安静下来,众
连呼吸都放轻了,像是生怕惊扰了仙
幽梦。
一曲终了,余韵悠然,良久,众才像是从梦中惊醒,
发出如雷的欢呼。
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只凭一支箫,无双公子就赢了。
柳素卿似乎对眼下的场面早有所料,云淡风轻地一笑:“久别家乡故老,良宵难得,在下还准备了一份薄礼,请诸位笑纳。”
众都被勾起了好心,以为还有更大惊喜,谁知柳素卿抬手捏了个诀,台上灯火瞬间全部熄灭,一面足有其它水镜三倍大的巨型水镜从天而降。
所有都
不自禁地向水镜望去,转眼之间柳素卿已不见了踪影。
水镜亮起,里面出现的却不是比赛的云台,倒像是金碧辉煌的殿宇,殿中宾客满座,看不出有多少,但画面前方全是黑压压的后脑勺。
画面正中一方镶嵌着明珠宝石的宝座,座上是个形貌三十许的男子,高鼻目,十分英俊,只是
坚毅,锐利目光犹如鹰隼,实在不像是风尘中
。
众面面相觑,都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也是来选花状元的吗?”
“年纪有点大吧……”
“倒不是年纪,也有喜欢大伯阿爷,只是这
的态怎么看都不像啊……”
“这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