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
“回到我的身边,哈哈,”南乐被气笑了,“不过是因为他无处可去。因为我一直跟个傻子一样等着他!”
“但你看他之前你丢了,他可是担心的找了一夜。他在刘府有住处,但还是往你这里跑。
你走了,他都没有找别的与他一起住。我听说刘老爷要给他纳妾他都拒绝了。这不是说明他心里有你,喜欢你吗?”
“仅凭着这些就能得出结论他喜欢我?这也太可笑了。一个喜欢另一个
,然后这份喜欢落下来给
的只有欺骗,失望,羞辱,痛苦,绝望,愤怒。崔姨,你管这个叫喜欢?是
喜欢猪的喜欢吗?喜欢就多割两刀。可我不是猪,我很痛啊,我会伤心的。崔姨。”
“唉。好吧。”
南乐吸一
气,她擦
净脸上的眼泪,用力的挺直了肩背。“崔姨,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林晏的,我给你这个面子。但我跟他没有关系了。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
不,她还说错了。
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按照大户家的规矩,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婚书。乡下那简单的摆了几桌酒是不算数的。
光从林晏姑姑对待她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们这样的家庭是绝不可能让她这种进门的。
既然林晏称不上是她的丈夫,没有明媒正娶,他也没有真正的求娶之意,那么这场婚事便从到尾一直都是她一个
被蒙骗而已。
一切都只是谎言。
崔姨娘虽然没有明说林晏家的权势有多厉害,对船帮以什么方式施加压力。
但南乐听到过林晏优越感十足的那一串‘爷爷是三公,爷爷的爷爷是太子太保’的高论,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官职具体有多厉害,总归她知道自己这种是绝对惹不起就对了。
云泥之别,天上的鸟短暂的坠进泥里,养好伤总归是要甩净身上的泥点子,重归于天空的。
林晏家肯定不想跟她这种扯上半点关系,她也不想与他有什么关系。
那么最好所有的事都到此为止。
总得有点长进,长进的过程总是要有点痛的,就像是蛇要长大得蜕一层又一层皮,把旧的皮丢掉,便是成长了。
南乐感觉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丢的鲜血淋漓,可又说不清楚那丢的是什么。
只是痛。
但南乐觉得,这点痛,她还能忍受。
崔姨娘一时心疼坏了,“不不不。阿乐,如果你很想嫁给林晏。就算他林家是世代公卿又怎样……”
她欲言又止,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现在又不是百年前的光景。天子都南逃啦!他林家也是今非昔比,就一个架子。你想嫁给他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帮你的!生米煮成熟饭,他姓林的但凡要脸还能不认?这种家,最看中颜面!”
寒风吹动着少的发丝,纷
的长发在颊边浮动,少
的面颊柔软,眼却坚定冷硬。
瞬息之间,曾经青涩稚的
孩就好像褪去了些许青涩,些许柔软,更成熟了一些。
南乐对她那一连串的提议,不为所动,“崔姨,鱼和鸟行的是两条路。没有必要。”
崔姨娘与她对视片刻,南乐的目光不躲不避,一双黑亮的眼直直看进眼底,带着几分锐利。
这可是第一次南乐这么坚定的拒绝她。
从前少子很软,脸皮薄,即便再大的不愿意,也抵不过别
多讲几句,很容易就会被说动。
崔姨娘喜不自胜的捧住少的脸搓了搓,又重力拍打她的肩膀,“恭喜你!我的小阿乐,你总算长大了!”
原来这就是长大了。
南乐抿着唇角,承受着肩上重重的拍打。
等崔姨娘终于肯放开她,她又兴冲冲道:“林晏他们那等家规矩多事多,文
最
穷讲究,不是什么好去处。阿乐,你要是乐意,咱们船帮中也有不少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南乐色淡淡的听着崔姨娘说完,“我暂时不想成婚。”
崔姨娘放下这个话茬,两个又客套了几句,南乐才周到的将
送走。
沈庭玉站在门边,他盯着远处南乐的身影,心不宁。
“玉儿。咱们今天有羊吃了。”
沈庭玉听着她的声音,纷的心思刹那间静了下去。
她对他的态度一如从前,那么她肯定没有将林晏的遇刺受伤怀疑到他昨晚的异状。
瞬间的轻松之后,他又生出一种烦躁。
无形之中好像有一种压力压在他的肩上,随着时间流逝,越压越重。
他拼命维持谎言创造出的幸福与平静,可建立在谎言上的一切随着谎言碎的可能摇摇欲坠。
他越想保住这危若累卵的幸福,却好像越将一切推向无可挽回。
仔细想想,他好像有过很多次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