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难道能不疼你吗?你也不想想,除了姑母, 还有谁会千里迢迢的来这么一趟, 来寻你。你也可怜可怜姑母吧。”
林晏偏躲开林夫
的手, 眉眼间挂着浓重的倦色,嗓音冷淡,“我母亲呢?”
“你那个妈, 你指着她?她那个身体哪能出得了门。况且你这一次可是气死她了, 还想她来寻你。她恨不得你死在外面才好呢!还是我一直劝着。舍了谁也不能舍了咱们的二郎, 她不要你,我也要你。”
当着面,姑嫂两个好的如同一个。背过身,私下里各自又是另一副话
,不遗余力将对方踩下去,顺道踩上他几脚,他林晏是个什么东西,连亲妈都瞧不上,也不过她这个好姑母愿意多关照些。
们彼此争抢,抢的不过是他的一点感恩。
都是他的恩
,他林晏做什么都是忘恩负义,多少年一点都没有变过。
林晏听得心烦。
林夫见林晏锯嘴葫芦似的不搭腔,恨恨的说道:“真是个小没良心。一心只有你母亲。养了你多少年,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是白养。”
林晏垂着,仿若未闻。
林夫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越发来气,转念又是一声冷笑,“那
孩我瞧见了。模样生得好,难得这样的地方也有这等标志
物。这等标志
物带回去让你母亲一见。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林晏喉结滚动,终于给了反应。
他比任何都清楚林夫
的手段,也更清楚自己母亲的手段。
他抬起,撕掉了那层散漫的,不为所动的外皮,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好似面对侵
者的野兽,展露冰冷的利齿。
“她是我的救命恩。别动她。别打她的主意。”
林夫身体一僵,面上咯咯咯的笑起来,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哟,原来是美救英雄,以身相许。真真个跟戏一样。好
彩啊。豪门公子喜欢什么不好,喜欢上一个乡野
子。传出去能让新京的戏台子唱上三年,你怎么不组个戏班子上去唱大戏呢?”
林晏面无表看着她,直至林夫
笑不出来。
“姑母,笑够了吗?”
林晏看进她的眼底,色冷静,慢条斯理,“如果我是你,一定更愿意管一管自己的儿,而不是管自己不该管的事
。”
林夫夫家早已败落,一生守节,只早年与亡夫诞下过一子一
,幼子在南逃路途上丢失,而
儿如今已经嫁
。
丢失了幼子,虽占着一个义字,夫家明面不提,心中如何能不痛,自是将此算作林夫的过失,百般刁难。
孤寡母,没有一个可以顶梁的
,若不是备受欺凌林夫
这等处处都讲究规矩的
,也不会回到娘家来守这么多年的寡。
而那位林家的表小姐没有父族可以依靠,能够勉强依靠的不过是林家。
就像是林夫能够轻易抓住他软处一样,林晏同样很清楚林夫
的软处在哪里。
林夫冷笑一声,猛地坐起身,“好。我不管。你且看着还有谁愿意管你!你翅膀长硬了谁管的了你!”
她气急,扭身出了房间。
·
一道跟着林夫来的还有几个船帮的壮汉,这一次刚好是听了全程。
在屋子里几个还多少顾忌着一点,压低声音聊八卦,出了屋子再无顾忌便放开了聊。
“这林家的夫好大的威风,说话可真是厉害。没听说谁家外嫁的
儿还这样回娘家骂
的。”
“这便是厉害了?这位林夫的厉害之处,你还没有见过呢。我昨
去给她守门,听她骂小丫鬟,那才叫个
彩绝伦。光是听着都不落忍,那丫
哭到半夜才睡。”
“我要是林公子,遇上这么个姑,真丢死
了。让一个
这样骂,还不如死了
净。”
“就是,这林晏平看着风流倜傥的,还挺狂。没想到在自己个家里,这么窝囊。让个
骂的抬不起
。”
崔姨娘轻扯南乐的袖子,“小乐。你想跟我们说什么?”
南乐收回目光,醒过来。
她视线扫过崔姨娘和王叔,色有些复杂,“崔姨,王叔。光曜,辰隐,潜渊,济流,这四个是怎么回事?”
从见到光曜和辰隐第一面,她就隐约的感觉到不对。
济流这样一个跟她不过第一次见面的,却特意准备了礼物,在她必经之路上等着送她。
虽然没有见过潜渊,但他的名字一看就跟其他三类似,又被辰隐提起,想必也与此有关。
他们对她展现出的好感,来的怪,做的事也很怪。
若说理由只是因为自己生的漂亮,所以毫无根据的吸引了他们。
有沈玉这个绝世美在侧,南乐自是不会信。
王叔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们四个,小乐啊,你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