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恶心无耻。难以控制摧毁一切的欲望,无法抑制得愤怒与攻击,永远都在焦躁不安,当绪涌来,他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
他一早就知道他已经坏了。
所以他在她面前用谎言,笑容,天真,小心翼翼的掩饰着美丽外貌下究竟藏了个什么东西。
他不表达自己超出常的愤怒,不表达自己的痛苦,也不会展现自己病态的占有欲。
谎言掩饰过后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
他希望得到南乐的关注,她的确也几乎把所有的关注都给了他。那种感觉太美好了,她让他感觉自己被呵护,被全心全意的着,他变成了一个新的完全不同的
。
他一直以为他跟他爹是不一样的,他不会成为自己最恨的样子。
他太害怕了,害怕变成那种可憎的样子,所以极力避免想起他们。他为自己筑起高墙,逃避着让他痛苦的一切,包括男的身份。
上苍对他不算太残忍,从大多数的反应中,他知道自己长了一张几乎跟母亲很像的脸。
他幼时执拗的穿着母亲的衣服,接连几年,连睡觉都一定要裹着,在失去母亲后,她的衣服裹在他身上总能给他一种安慰。
他不在乎被嘲笑,也不在乎旁
的目光。
从第一次长出胡子,他开始无比关注自己的脸,把任何一点胆敢探出的胡茬都细细的一遍又一遍清理
净,再用各种面脂细细处理。
摸着光滑的下,好像这样就能假装它们不存在,它们会消失。
可它们永远不会消失,它们就在他的身体里。
他不愿面对,极力压抑的欲望也是如此,它们就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心底,无时无刻欲望都在引诱着他。
疯狂到做出这样的错事,沈庭玉才恍然发觉,他真是他爹的孩子。
从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做畜生可真是一件容易无比的事,很容易,也很快乐。
当他已想不出第二种留住她的办法,心维系的假象被撕毁。
恐慌胜过一切,被压抑的欲望释放出来,就像野兽放出了囚笼,他完完全全失去控制了。
后悔吗?
可此时再后悔,又哪里有回路给他走。
大抵从一开始对南乐动了念,他压抑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触碰她,想要作为一个男占有她,他渴望得到她的
,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所以他不配得到任何一点好,所有靠近他的一切都会被他摧毁,他只会伤害别。
沈庭玉静静的凝视着她,眼底却是可怕又浓重的欲念,本就绮丽夺魂的面容染了春,更像是食
血的妖了。
若他一开始就是这副样子,她绝不会眼瞎到把他认作可怜柔弱需要照顾的小
孩,不会留下他,养虎为患,反噬自身。
沈庭玉握住她的腰,掌心收紧,触着肌肤格外的烫,“他虽然没有碰你,却也不是什么君子。你知道吗?他在外面的可一点都不少。你看不见的时候,他都在别的
床上。林晏能在你面前装作君子,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你。”
南乐面上红,乌亮眸子最
处却不染半点
,投来一眼,清醒到冷漠。
“他不喜欢我,难道你就喜欢我吗?”
沈庭玉试图微笑,但看起来很滑稽,“是啊。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就是你。姐姐,我喜欢你喜欢到没办法。我一早就想要你,想的发狂。”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南乐说出实话,也是他第一次以男身份向她表达自己对她的感
,早就有的欲望。
可实话在这种形下委实太过难堪。
南乐微微偏过不愿看他,色突然冷了下去,喘息着打断他,“他不喜欢我,所以骗我。你喜欢我,也一样是欺骗,一样是伤害。你与他有什么分别?”
他们都是聪明,说谎不眨眼,只有她蠢,根本辨别不出别
到底是在骗她还是在说真话。
罢了,省事些,一概不信就是。
沈庭玉眸光闪烁,眼睛一酸。
他屏住呼吸,红着眼睛,咬着牙不做声,只是更用力得与她缠,好似这般就能让他确定眼前
为他所有,更让他好受一些。
南乐盯着朱红车壁上映出来的两道影子,心闷痛,冷笑了一声,“哦,有分别。分别很大,至少他没有你这么过分,这么无耻。你真让我恶心。”
沈庭玉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在她的话语中彻底碾碎,无边的冷意漫过来,他再一次尝到了让他失控的恐惧与绝望。
他极力忽略,避免露出痛苦的色,仿佛南乐话语中的讨厌与憎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承认南乐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是,我很无耻,我做的事都很恶心。我就是这样的
,我原本就是这样肮脏的东西啊。怎么办。我本就是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