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露出个好笑的色，也没计较，在陆书瑾旁边站定，抬
望向莲花，没说话。
季朔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柄玉骨扇，又摇了起来，“你知道那地儿原本是什么东西吗？”
陆书瑾道：“应当是门吧？”
季朔廷讶异地看她一眼，“什么门？”
陆书瑾的目光就在游鱼上滑过，说：“自是鲤鱼都追越的龙门。”
鲤鱼跃龙门也正象征着学生们能如愿金榜题名的美好寓意，所以陆书瑾怎么看都觉得鱼所向之处，不应该是莲花。
萧矜这时突然开
：“这上的莲花可大有来历。”
陆书瑾也正琢磨着为何那的小雕换成了莲花，听他一说顿时颇感兴趣，顺着问：“有何来历？”
季朔廷往边上绕了一圈，笑说：“去年拜师礼，这香炉就摆在礼祠堂的正门前，我与萧矜做赌，看谁能在五十步之外击中那上面的龙门雕像。”
陆书瑾咋舌，“那龙门……”
“自然是被我打了个稀
烂。”萧矜的下都要扬到天上去，轻哼一声，语气像是颇为得意。
陆书瑾叹为观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叹萧矜的脸皮是厚到了什么地步，才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上的莲花大有来历的，还是惊他混球的程度，竟会在拜师礼当
打烂这鼎香炉。
“那乔院长当时定会气死。”陆书瑾喃喃道。
“差点气撅过去。”季朔廷失笑，“后来他被罚连续一个月在下学后去乔院长的书房抄写半个时辰的文章，才算是赎了过错。”
后来那稀烂的龙门再无法复原，乔院长没办法，只好请匠工雕了莲花接在上，将香炉挪到了礼祠的后门，一放就放了一年。
“厉害。”陆书瑾说。
“什么？”萧矜偏看她。
“隔了五十步远，竟然能将香炉上面的小雕打碎，萧少爷
术了得。”陆书瑾问，“用的是什么，弓箭？”
季朔廷答：“弹弓。”
陆书瑾眸光一闪。
萧矜却是不甚在意地牵了牵嘴角，盯着陆书瑾道：“用不着这些无用的奉承，说吧，寻我是为何事？”
陆书瑾与他对望，没有立时回应，沉默了片刻。
季朔廷见两
都不说话，便主动开笑萧矜，“分明是你看见他们二在这里谈论香炉才主动找来，怎么还说别找你？”
萧矜就道：“你今一直盯着我，难道不是有话对我说？”
陆书瑾发现萧矜并非别说的那样
包无用，至少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敏锐的，她停在香炉边那么久没走，其实就是在等萧矜。
她微微抿唇，点了点。
季朔廷惊讶扬眉，“还真有事？”
“若是想让我为你撑腰解决那个死胖子的事，那你就趁早打消这个念，我不喜管闲事。”萧矜说着，面上的表
就淡下来，“我先前揍他，也不是为你出，不过是手痒了想揍而已。”
陆书瑾扬起微笑，“我怎敢劳烦萧少爷，只不过虽说你那并非是为我动手，但的确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x?，且先前在学府门你曾用一锭银子赔了我的包子钱，家教森严，不可白受萧少爷恩惠，我便打算为萧少爷写一个月的策论，抵还恩。”
萧矜显然是没猜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一瞬的意外，随后又道：“听说你是乔院长亲自监考阅卷招收三个寒门学生之一，我可没能耐写出你那些文章的水准。”
陆书瑾早就想好应对之语，“前几我擅自做主为你写了唐夫子罚的三章策论，似乎成效不错，夫子们并未发现由我代笔。”
萧矜扬眉惊讶道：“我说那唐夫子怎么莫名其妙夸我文章有所进步，原来是你写的？你倒是有两把刷子，这都能瞒过。”
她看着萧矜的色，感觉有些怪。先前在树下乔百廉说到他罚写的文章有进步的时候，萧矜侧看了她一眼，像是已经猜到是她代笔而下意识投来的目光。
但此时他听闻这事后却一脸讶然，压根就是不知的模样。
陆书瑾一时间分不清楚他是装作不知，还是当真不知。
“那你又如何能保证每一次都能瞒天过海？”萧矜问。
这个也难不倒她，“我可模仿萧少爷的字迹，保证旁瞧不出
绽来。”
萧矜平里见多了谄媚的，那些不是给他端茶倒水捏肩揉背，就是跟在他身边吆五喝六壮他威风，这还是一回有说要帮他写文章，他自个也觉得稀。
再且说他平里也烦写那些烂玩意儿，偏偏乔百廉又隔三差五地抽查他，每次都应付得烦躁，有帮写当然是最好。
他赞许地拍了拍陆书瑾的肩膀，一答应，“那上午下了学你就来丁字堂寻我，我给你几篇我以前的文章，你拿回去好好琢磨。”
陆书瑾见他答应，心中也欣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