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但她也无暇去照顾身上的不舒服, 只直挺挺地躺着, 眼睛盯着床顶的纱帘。
昨夜有些混,发生的事陆书瑾其实记得不大清楚, 但她仍记得萧矜与她发生了争执, 他说的话如尖利的刀子,狠狠戳到她的心
上。
陆书瑾也知道萧矜因为她而失落伤心, 但她无从辩解, 更无法让萧矜来理解她。
想起昨晚那场让她疼痛的争吵,她心腔里空落落的,好似心脏走失了。
陆书瑾后知后觉, 她对萧矜的信任和依赖已经超出寻常范围,在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萧矜, 猜测他在什么, 面对什么
,今夜会不会回舍房睡觉。
一切转变都是悄无声息的, 丝丝缕缕渗她的心
, 等她反应过来时,??x? 那些无形的东西已经编织成坚固的牢笼,将她的心困在其中。
或许很早之前她心里就清楚,只不过她不愿直面罢了。
她叹一气,慢悠悠地从床上爬坐起来,只觉脑袋沉重无比,意识昏沉。
醉酒的滋味当真不好受,且她已经忘记昨是如何回到舍房的了,醉酒之后唯一记得清楚的,就只剩下萧矜那一句“陆书瑾,你既然不
仕途,那对我而言就是无用之
”。
每多回想一次,都会让她心尖泛起疼痛。
可是再多的疼痛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低低的,无奈的叹息。
她起身,缓慢地给自己烧上一壶水喝,身体好受些后,便拿了衣物进了浴房,将浑身上下遗留的酒气都洗了个净,换好衣裳出门时,却发现陈岸等
正在搬萧矜的东西。
她捏着手里的布巾,当场愣在浴房门,眼看着随从将萧矜平
里常用的东西一点点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