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过。
袁创“哇喔”，他竖起大拇指。
江想咽了咽喉咙，“袁创，你能别那么——色吗？”
色？袁创指了指自己。
岁晚笑着，“江想，你不用这么保守。这是艺术，
体美学。袁创好也是正常，体模特也是正当职业。我先前暑假在大学艺术班时，听同学说还有90岁的爷爷来做模特。”
“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出来做这行？”袁创不解。
“想赚点钱，自给自足。不过，年纪大的不如年轻男子吃香。一小时几十块的收
也是收。”
“职业没有贵贱，只要不违法犯罪。但是我不习惯。”江想沉声说道。
岁晚笑：“嗯，你是纯洁的一株小
（校）。”
江想：“……”
说完，几个都笑了。袁创心里佩服的不行，也只有岁晚敢肆无忌惮地和江想开玩笑。并且，江想也不生气。
*
课间，江想去送数学作业，宋歌看到他脸上的伤，确定他不是打架才放心。难免又关心地问了几句。“江想，你是我们班的
牌，老师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可千万不能出事，他也是学校的希望。
江想：“我知道。”
宋歌唠唠叨叨，又让他换双防滑的鞋子。工作第五年，他的职业病越来越严重。
江想耐心地听着。
宋歌足足说了五分钟，话音一转，“岁晚这几天怎么样？”
江想愣了一下，一时没说话。
“你和她做了一个多月同桌，你应该对她有所了解。没事，你实话实话。”
江想看着宋歌桌上瓶子里的绿萝，冷冷清清，可就是它的存在，让这个繁重的生活多了一分生气。“岁晚她很好，并不如外表那般冷漠。”
宋歌点了一下，“学习上呢？”
江想陷思考。
“你看过她的考卷吗？”
“看过。”
“你实话实说。”
江想知道，宋歌已经看出来。“月考成绩不是她的真实水平。”
宋歌笑了，也舒了一
气。“岁晚啊真是别扭的狠，你说她是想一飞冲天吗？”
江想抿抿嘴角，“所以您上次故意激她？”
“那不然呢？想了一夜才想到这个办法。”宋歌指了指自己的发，“掉了一大把。”
“也幸好，她不想换座位。她当时但凡愿意和应雪换位置，我也没后招了。真怕她
罐子摔。”
江想笑了一下。
青春期的孩子，心理变化多端。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想什么。”宋歌语重心长，“老师想拜托你，平时看着点岁晚，她有什么
况，你及时和我说一声。她是个好苗子，这么自
自弃太可惜了。”
两个孩子都是在黑暗中挣扎的，一个已经走出来，并且带着隐忍的光。另一个还不知道何时能走出来。
但愿江想的光能够照亮她的路。
江想点。
天气越来越冷了，每天上学成了一种考验。
周五早晨，已经到了早读时间，班上的还没有来齐。
岁晚来得晚，她慢悠悠地解下围巾，放书包时发现抽屉里放满了零食和酸
。
岁晚统统拿出来，“放这么多吃的，把我当仓鼠吗？”说完，她推到江想的桌上。不知不觉间，她习惯了这样，
给江想处理。她随手拿了两袋饼
给了斯贝。
斯贝惊呼，“进饼耶！好大方！”
江想正在看英语书，他随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将零食统统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