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哦,怪不得这事儿来的这般突然,原来是颜氏所为。颜氏当真是用心险恶。那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昭元帝:“母后的意思呢?”
太后:“我当然想把敬臣认回来,让天下知晓这般好的儿郎是咱们周家的。如今敬臣也大了,想必秦氏即便是不同意也做不了什么。你不如趁机把敬臣的名字写进皇家族谱里吧。”
昭元帝脑海中想到了秦氏那张倔强的脸,心微微一跳。不过,很快又放置在一旁。
“嗯,先看看众的反应,若时机合适,那就把他的身份公之于众。”
太后喜不自胜:“那实在是太好了。”
晚上,顾敬臣把事原原本本讲给了意晚听。
意晚忽然有些明白那跟婆母争吵过后,顾敬臣为何会是那样的反应了,也明白了他从前为何一直支持太子。想必此事困在他心中多年了。
那种寄篱下的感觉她太懂了。
她从前虽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但能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疏离,这让她对府中没有太多归属感,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直到身世被公开,她才终于安心。
顾敬臣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定北侯的儿子,而定北侯却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亲厚。
越是善良,越是道德感强的,越会觉得愧疚,对不起定北侯。
顾敬臣就是这样的。
秦老夫当年被皇上伤害,被皇后伤害,为了承恩侯府,为了定北侯,甚至为了儿子,她不愿去说此事。
她都能理解。
可秦老夫的不解释,同样也伤害了顾敬臣。作为一个私生子,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养父,同样也对不起太子。
顾敬臣何其无辜,这些年来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意晚心疼地握住了顾敬臣的手,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闻言,顾敬臣身子微微一颤。
此事传开后,他周遭的见到他之后说的最多的是恭喜,而只有意晚明白他内心的苦楚。
意晚:“母亲没有做错什么,你也没有做错,错的是别。”
这个别知道就是皇上、皇后以及承恩侯府的
。
顾敬臣将意晚拥了怀中。
“晚儿,谢谢你。”
意晚拍了拍顾敬臣的背:“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不过,此事你也莫要埋怨母亲。母亲不说,其实也是你好。若你从小便知晓了真相,想必会恨极了皇上,也会恨皇后和太子殿下。你那么小,什么都做不了,心里定会更加难受的。母亲是在保护你。”
顾敬臣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嗯。”
第二一早,众臣在早朝上说起了此事。
皇上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任由大家猜测着此事。
当天,此事便发酵开来。众从顾敬臣的身份转移到了秦老夫
的身上,越来越多的
挖掘着当年的事
。根据顾敬臣的出生年月,大家猜测是秦老夫
背着老侯爷勾引了皇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传到了秦老夫的耳中。
秦老夫不吃不喝不说话,坐在榻上,看着窗外快要枯死的树,一坐就是两
。
秦老夫之前吩咐过要关闭院门,谁也不见,所以一开始檀香没敢跟顾敬臣说。可这两
老夫
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已有油尽灯枯的样子,她实在是担心老夫
。
想到明侯爷和夫
就要离京,她违背了老夫
的意愿,打开了正院的门,匆匆去了前院。可惜顾敬臣不在府中,去了京北大营,她便又去找了意晚。
意晚得知了此事,来了正院。
秦老夫几
不吃不喝,脸上的
甚是哀伤,没有一丝生机。
不管意晚说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即便意晚撒谎说自己有了身孕,秦老夫依旧没任何反应。
意晚顺着秦老夫的目光看向了外面的树。那棵树已经枯了,看上去快要死了。之所以还在,是因为这一棵树是老侯爷亲手栽的。
母亲这是想念父亲了。
要说如今的事对谁伤害最大,非母亲莫属。
当年的事皇上和皇后伤害了母亲,后来母亲被老侯爷治愈,然而老侯爷战死沙场。母亲定然是老侯爷的。如今的事
传开,不仅母亲要被
非议,老侯爷也会被
嘲笑。
“母亲,父亲生前最挂念的就是您。若他泉下有知,定不希望看到您为他伤心难过。”
在意晚看不到地地方,秦老夫眼皮动了动。
意晚陪着秦老夫坐了一个时辰,然而,明
要离开,府中的事实在是太多。她嘱咐下
好好看着秦老夫
,先去处理事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