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喝了一瓶,一半当然是倒在地上了。
醉意阑珊的时候,他又做梦了。
梦里没有别
,只有他。
“谢谢你,我现在有个住的地方了。其实我还是有遗憾,不曾听谁说过
我。替我,也替你自己,去找回这份
吧。别留遗憾,誓洇。”
他抬起
来,笑着,眼里蓄满悲伤。
醒来时,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重新取出点上。
他踉跄着站起来,低声说了句。
“我会的,你休息吧。”
回了老家,自然是要四处走走,和朋友见面。
在酒店办理了一个月的
住,打开通讯录,他划到谢淮光的号码,拨通。
“是淮光吗?我是誓洇,我回来了,最近忙吗?想约你聚一聚……”
絮絮叨叨聊了许久,约定了今晚。
誓洇挂了电话,拉开行李箱找衣服。
和淮光吃饭不用太正式,就简单地卫衣长裤好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誓洇不知该发出如何的感叹。
他好像……托他的福,又年轻了一些。
至少,看不出二十八岁的影子。
也许这就是独居的好处,不知岁月流逝是何物。
下了车,进了餐厅。
谢淮光几乎是在他一进门时就认出了他。
“誓洇!这里!”
谢淮光如今已经是两个十来岁孩子的爹了,锻炼肯定是经常锻炼的,可惜经历经商运筹家庭的磋磨,岁月是不会饶
的。
誓洇坐下时,谢淮光都愣了一下。
“誓洇啊,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变。”
誓洇看着谢淮光有了岁月痕迹的面容,那双眼睛里也不复少年甚至青年时期的热切,多了的是成熟稳重和老练。
誓洇摇摇
,他这一梦便是三生,何其苍老啊,只是无法与他
提起半句。
“不过是没什么拖累,过几年要是生病了,也许就老得快些了。”
谢淮光倒上酒,举杯和他对碰。
“你放心,家里两个孩子,肯定是能给你我养老送终的。”
又听他提起这茬,誓洇也笑起来。
“不是和你说过,帮忙扶个灵就好了吗?”
将酒一饮而尽,低
的瞬间,心又短暂地抽痛了一下。
“誓洇啊,你去云南的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我猜你也不知道吧。”
誓洇正了正色,不自觉将手里的杯子攥紧。
“我哥,谢惟燃,你知道的吧,他们一家三
出门旅游,出了车祸,一车
,只活下来他一个。已经两三年了吧,他现在也是一个
。葬礼的时候,你哥好像也来了,带着老婆孩子来的。”
其实后面还有话,他忍了忍没有说出
。
谢惟燃悲痛欲绝,看看誓涟来了,仿佛看到救命稻
。
他们在后堂接吻时不慎叫谢淮光撞见了。
谢淮光知道他俩年轻时肯定有过一段。
谁知道,这
,没有断过。
这事他谁也没有说。
看着誓洇的眼睛,他更加说不出
了。
誓洇见他欲言又止,尤其说到谢惟燃和誓涟两
。
他心里
其实清楚得很,大概就是知道了些什么,当着他的面,不方便说罢了。
“你哥我虽然不太熟,婚礼和满月酒上我至少是见过的。挺优秀一
,出了这样的事
,可惜了。我哥嘛,我已经快十年没回来了,也没有联系过他,算起来,真是看起来熟,又不太熟。”
自嘲地笑笑,他吃了
菜。
“这鱼不错啊,好久没吃到这味道了。”
谢淮光给他满上酒。
“哪天我们去钓鱼吧,最近我也不是很忙,吊上来的鱼拿来烤,味道更鲜!”
“这个没问题!我这一个月都待在这里,你想找我玩,随时都有时间。”
两
又碰了一杯,约定了一起玩。
“誓洇啊,当年你一毕业就留在了云南,云南就那么好啊,还有你家里……是因为什么事
,你才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啊?我不是八卦啊,我时常会想起这件事
,实在想不通,手机上问又觉得不礼貌。”
谢淮光放下筷子,难得表
严肃下来。
誓洇也放下酒杯。
“也是,藏了这么久,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喜欢男
,可惜不能在一起。家里也不允许,我就自己出去一个
过了,除了按时打钱给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谢淮光听得沉默不语,他似乎有点理解谢惟燃的做法了,虽然不赞同。
不过誓洇的做法,就像牺牲他一
,保全了所有
,他不能理解,却不得不赞同。
“那你……有没有遇到合适的
?”他试探
地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