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丧命,连一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应该是仇杀。”青夏道,说着别过了脸:“她在绿林之中虽有一定的
缘,但早年横行霸道惯了,得罪的
也不少。”
“我只是来告诉长姐这个事
。顺便给你送两套衣裳,晚上冷,长姐记得加衣,切莫病了身体。”
她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顿了顿,又道:“长姐,你若……”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想听,你走吧。”我知道她又想劝我回家,直接打断了她。
青夏脸色白了白。我也没理她,直接回了书阁,过了好半天,我伸
一看,她已经离开了。
我起身换了身衣服,随便扎了一下
发,溜去城西白机娘的宅子。
(五十叁)
巷
的那户
家门上贴着白纸,预示着这家有
去世。
有许多身着玄色官服的
子在院中忙碌,我琢磨要如何进去看看
况,虽然我不想看到尸体,但是好心战胜了恐惧,因为我实在不能相信白机娘会死。
她简直是我见过的命最硬的
,当年,我曾怀疑就算是有
用锤子砸烂她的
她也不会有事,不想多年后,林欢真的用棍子砸烂了她的
,而她确实也没死。
“在看什么?”
我正纠结间,肩膀忽然被
拍了一下,惊得我一哆嗦。
急忙回
,是一个身着玄衣官服的
子,衣领和袖
是红色的,看样子和院子里是同一波
。
这
子长着一张鹅蛋脸,乌黑的眼睛,身材矮小,
发束起,戴着高高的官帽,像极了明代剧中东厂公公的打扮。
她看着我,露出了笑容,笑容里有掩饰不住的畅快和得意:“我就知道会在这里见到你,林微雨。”
我看着她,意识到她是谁。
“……赵金培。”没想到比我还瘦弱的她竟成为了办命案的官员。
她又一笑,从鼻腔里轻哼一声:“难为你还记得我。怎么,得知她死的消息,是不是不敢相信,想亲眼确认?”
我不说话,她便道:“我懂,我跟你一样。其实命案不归我管,但一听是她就赶来了,就是要一睹究竟。”
“你放心,她确实是真死了,一刀封喉,整个脖子都快被削下来了,那刀快得,只有后颈这边的
还连着。”她指指自己的后脖子:“如果你还想亲眼确认,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沉默半晌,点点
。
她又笑了,仿佛一早知道我会同意似的。带着我进了院中,院子里横了十一具棺材。在赵金培的协调下,白机娘的棺材被打开了,我低
一看,她的尸体已经起了大片大片的尸斑,应该已经死好几天了,发出难闻的气味,表
还维持着死前狰狞痛苦的模样,脖子上一个碗大的伤
,可以看到非常整齐的切
断面……
“呕……”我差点吐出来。
“这就受不了吗?”赵金培问,顺便递给我一张手帕。
我接过来,擦了擦嘴,问:“十二个
,都是这样死的吗?”
她愣了愣,倏然微笑起来:“十二个?不,是十叁个才对。”她指给我看:“此凶手手法了得,皆为一刀毙命。可白机娘身上却有两处伤
,你可知她小腹中这伤
是为何?”
我看向她,她亦看向我:“老实说,我听闻前不久你们姐妹在这里跟她起过冲突,第一反应就是你们终于把她杀了,可到现场一看,发现不是这样。”
“什么不是这样?”
“一是你林微雨不可能有如此好的刀法。二来,
子杀
,一般不会杀死叁岁以下的婴儿。”她慢条斯理道:“尤其是腹中胎儿,
很难下得了手。”
“你是说凶手是男的?”
“只是我的推测。”赵金培道:“虽说现在敢拿刀的男
可不多,可我早就听说过,在远离京城的偏远山中,根结盘据着许多江湖门派,这里面的
武功高强,占山为王,其中有很多男子违背姜典,如
子一般,终身习武。”
我忍不住道:“那种山野中
又能和她有什么
集?白机娘一生都未离开过京城,更何况,这几年她也安生了很多。”
“谁知道呢?”赵金培看向我:“反正她死是一个大快
心的好事,不知道多少
今天要放炮仗庆祝呢!我们阁台司一早就有共识,不会过多追究……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一直以为她会死在你手里,或者因你而死。”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轻笑起来:“林微雨,尽管你现在堕落得比我还懦弱,但你是我幼年崇拜仰慕的
,时至今
,依然如此。”
我很无语:“对不起,有些事实在是强迫不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还是更喜欢男
。”
(五十四)
回到书阁,我依然心不宁,把《姜典章》翻出来,又看了看杀
的律法,还是那种简单的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