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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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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利贞十四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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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雨,我儿被你害成这样,你连进屋看都不肯看一眼吗?”

我睁开眼,迎上李客的目光。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她的恨意和谴责,可是当我看到她时,那是怎样的目光啊?眼中全然没有恨意,反而比我还脆弱,全是悲哀和无助。

此刻,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安国公,不过是一个丧子的母亲罢了。

她扶着门,一副要站不住的样子,母亲想去扶她,被她拒绝了,她道:“亲家,我想和儿媳单独谈谈。”

“微雨受的打击太大,连话都说不利索,亲家不妨缓缓,等微雨好些再说。”

“老身连丧子都挺得住,她又有什么挺不住的?”李客叁言两语解了母亲的缓兵之计,对我道:“你过来。”

我顿了顿,跟上了她的脚步。

我们到了后院的小水井边,李客寻了个地方,勉强靠着坐下,抚了抚眉心,透出一种再也承受不住的疲惫感。

“其实,镜儿在林家过的什么子,我都知道。”李客地叹了一气:“虽然在外看来,你林微雨不纳侍,是难得的良。可我那么多丫伙计,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冷落镜儿,不喜镜儿,我也曾劝过镜儿感之事莫强求,可他不听。镜儿打小聪慧,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我想着他总有办法让你转意,可如今竟……罢了!林微雨,如今再提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替我那命苦的镜儿问你一句,你既不喜镜儿,当初为何同意婚事,上门提亲,赚他空欢喜一场?”

“我当初要见李临,为何是李晚镜来见我?”

李客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在这里反问她这个问题。

这是萦绕在我心不知多久的问题,我时常觉得,它就是悬挂在我和李晚镜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能提,一提就砸下来,把我们的关系搞得分离崩析。

半晌,李客颤声道:“你还是嫌他庶子的身份?”

我不说话,李客便道:“你今后也会做母亲,你会明白,是哪个男的种根本没什么可在乎的,孩子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更何况,在教导、穿度、嫁妆上,我从未委屈过镜儿,他不过是名在侧房,常里……”

“我不要听这些。”我打断了她:“我只是想知道,我当初要见李临,为何是李晚镜来见我?”

这是一切的起源,一切的一切都源于这个乌龙事件,她不可能不知道背后的缘由。甚至可以说,造成如今这种局面,她李客也逃不了系。

我一字一顿,咬音颇重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她滞住了,半晌才道:“你这年轻小辈,真是……”兀自苦笑一阵,又道:“那……是我让镜儿去见你的。”

“有些事,我不愿说,我不想镜儿的处境再为难下去——当今的世道,如他这般的男子,若再持一颗真心,不过惨遭践踏罢了。”

“林微雨,你可还记得,利贞十四年,我那弟弟在皇宫里办的春宴?”

利贞十四年?不是青夏和李晚镜相遇的那年吗?

宴……我想起来了,那年,青夏在元贵?举行的春宴上伸手一指:“就是他呀,李晚镜!”说罢就跑了,可我压根没看到谁是李晚镜。

在青夏眼里,她除了李晚镜看不着旁,可我不是青夏,我只看到一群美男。

“镜儿自打从宴会回来,就跟失了魂似的,我以为他撞了风,后来才知道竟是害了相思病。”

“他打小心高气傲,哪会为了个魂不守舍?我以为他思慕哪个皇,可一问,竟是个戴绿花、在树底下踢毽子的世,我多方打听,才知道竟然是你!我是怎么也没看出来你这小丫片子有什么好的,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之后几次宴会,镜儿总以为能再见到你,不顾闺中教导,每次都要过去,可兴致勃勃赶去,心灰意冷而归。”

“我时常在想,这莫不是全天下男子的命运?耽于,把自己的全副身心托于子,却得不到丝毫垂怜。无价宝易得,有妾难求,就算是求来,也不过和众多男子共饮一瓢水罢了。”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能说出这种话的可不多,可是她自己呢?不也是美男环绕叁夫四侍,让众多男共饮一瓢?不矛盾吗?

或许……就是这样,什么都懂,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继续道:“镜儿请我找林家提亲,可世间哪有男子找子提亲的?更何况你是林家嫡长,父亲还是姬家,林无霜对你的宠满城皆知。林家名门贵族,世代袭爵,对身份血脉尤其看重,镜儿是个无名无份的庶子,再主动提亲,不过是让你们更轻贱镜儿罢了……”

“他后来听闻你常去玉卯两岸游玩,也经常过去,可他不敢接近你,时间长了,我家在玉卯河岸还建了个小屋。”

“这些事想必你不知道,其实你也不必知道,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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