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登天。
众顿时顾不得害怕开始低低讨论起来,他们都在努力回忆,花朝也十足耐
,等着他们去想,去考虑。
但是最终花朝竟然没能等到任何站出来认罪,也没有
相互之间攀咬。
最后只有一个小仆从也就十二三的样子,站出来说:“我在这里有三年了,瞧见它的时候,它就是没尾的啊……”
这小仆从说完,群之中也有
附和,“确实,我在这里五年,也记着这黑狐是没有尾
的……”
肯定的声音越来越多,花朝抱着黑球,将这些一个个看过去,她从前也算是识
无数,很确定这院中的有一个算一个,没
敢欺瞒,更遑论私下残害她养的黑狐,切断它的尾
。
但是花朝很确定自己没有疯,也没有记错,黑球是有尾的。
上辈子它一直都有尾,花朝和它
夜夜相伴,把玩他的尾
脚掌,把玩它每一寸毛发,甚至知道它前脚掌和左眼前面靠近鼻梁的位置,分别有一缕对着阳光仔细看,才能看出的红色毛发。
可是这一世的黑球,为什么没了尾?
那样蓬松宽大,和它身体差不多的尾,怎么就会没了?
再问这院中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这些凡
本就在山中待的时间不够长,兴许记得不那么真切。
花朝打算安置好了,就去问她的师尊鸿博长老,她记得她当初从秘境把黑球带出来,鸿博长老见她难得喜欢个什么,并不介意黑球不是灵物,还很赞成她养的。
花朝抱着黑球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揉搓黑球的尾骨,令院中众
散去,抱着黑球跟着收拾好她新屋子的婢
,上了这飞流院主屋的二层。
花朝一边走,一边摸着黑球嘟囔,“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是谁斩断你尾,我一定断了他的腿给你报仇!”
“哎呦,可怜的小东西。”花朝低,张嘴含了下黑球的耳朵,又拍了拍黑球光秃的尾
骨。
想到什么又悚然道:“只是尾断了吗?翻过来给我看看蛋蛋还在不在!”
花朝已经把残害黑球的凶手定义为穷凶极恶之徒,既然斩断黑球的尾,说不定也会割掉它的蛋蛋!
但是花朝抱着黑球正要把它翻过来扯着后腿凑近查看,黑球大概是终于不耐烦了,一双后脚在花朝胸前狠狠一蹬,“嗖”地一下,就从花朝怀中跳下去跑了。
花朝胸前中了两小脚“呃”地一声,弯下腰,然后在婢紧张来扶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哈哈哈哈哈”笑开了。
“别跑远了,晚上快吃东西了!今天让厨房给你做烧!”花朝手臂撑着二楼栏杆,看着黑球在楼下一闪而过的影子,喊道。
花朝搬进了对从前她来说俗不可耐,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仙居所的屋子。
花良明为她布置的卧房,极尽奢华之能事,比之凡间侯爵的规格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一张拔步床,简直让花朝喜欢到心坎里,她摸着夸张的浮雕,躺上去随便滚了两圈,愣是没能滚到。
床不远处的妆奁更是满的溢出来,令
眼花缭
的珠钗环佩摆得到处都是。
花朝倒是不怎么喜欢佩戴这些东西,但是上一世她好歹也做成了御霄帝后,就算不佩戴,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还都是最好的。
因此她只是看了一圈,就已经明白,花良明为她布置的这间屋子,并非是他随意让弄的,而是他亲自四处云游,从各国搜集来的上品。
花朝心中酸软,但是再看到妆奁不远处并排的博古架上,放置的不是花瓶等器物,而是一个个琉璃的糖罐子的时候,花朝的那点酸涩,彻底变为了甜美。
花朝上前一个个打开,抓出糖果品尝,忙活的像个快乐的小仓鼠。
她从前从不踏足这间屋子,仿佛她只要一脚迈进来了,就是迈了万丈红尘,丢了“仙
”的气度。
因此花朝也从不知道,她那个纨绔一般让她丢脸的父亲,那个她不许留在山中的父亲,竟然知道她喜欢吃糖。
还搜罗了各地各种味的糖果,堆积在这无
问津的闺阁,他从未跟她提过一句,是在期盼他的小
儿念着父
分,能偶尔过来看一眼吗?
花朝怀里抱着糖罐子,靠着架子默默无声地哭了一阵子。
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她要传信把花良明给找回来!
她现在就去找师尊给父亲送传信灵鸟!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长明灯自清灵山的盘山石阶两侧鳞次栉比的亮起来。
顶上方的大阵似一个笼盖四野的穹庐,不遮星月,不拦飞鸟,却会时不时亮起赤金的符文,在其上游动如龙,时时刻刻守护着整个清灵山。
花朝泪意未尽,眼角还泛着一点红,她鬓发有些许散
,脚步轻快地提着裙摆在盘山石阶上奔跑。
她像午夜奔跑在林间的小兔,没有野兽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