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年，她只是在等待，等待自己学会放下。
短暂的僵持，半响后，沈羡对上他的眼睛，语气认真。
“嗯，不
了。”
“不了？”顾衍瞳眸骤缩，低低地琢磨这三个字，面上却露出浅笑，“昨晚在我身下高
迭起一个劲儿地叫我的名字说我，都是你装的？”
沈羡掐着手心，抬
看着他，微微一笑：“不是装的，是真的，但现在不了，也是真的。”
“哦，我能问问原因么，”他一副很随意的表
，“是什么让你一个晚上改变了想法？”
他恶劣地咬着她的耳朵：“是我没让你爽还是没满足你，你要跟我闹离婚？”
“应该不会，昨晚太太的反应很激烈呢，双腿缠着我的腰，不停地要我快点重点，床叫的也比之前卖力。”
这混蛋，非要这么说话......
沈羡被咬的浑身战栗，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冷着眼看他，呼吸急促，却又极力认真镇定。
“原因很多——”她顿了顿，条理清晰地解释，像是在作报告，分条论述。
“第一，最表层的原因，林婉儿的存在让我不爽，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看我的丈夫有多在乎其他
，我没有受虐倾向，而你并没有放弃她的打算，你的愧疚是你的，但我没有对不起她，所以我没有理由为你的愧疚买单。”
“第二，你没发现，我们这段关系完全是你在主导么，你愿意宠着我的时候，陪我调逗我开心，不愿意宠着我的时候，翻脸无，我只是个普通的，不是圣，没法接受你忽冷忽热的对待。”
沈羡始终看着他的眼睛，眼底的绪慢慢暗淡下去：“最重要的一点是，顾衍，我真的累了，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够好或者给足你时间，你就会上我，但我现在没信心了，我没自信你能上我，所以不想陪你耗下去。”
没信心？
不想陪他耗下去？
跟他在一起，是耗时间？
顾衍盯着她温淡的面容，黑色短发衬的她愈发清冷，她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像是彩排过无数次这场戏，淡然冷静。
“至于为什么昨晚要说出来，”沈羡看着他，款款而笑，“就当是我小小的私心，暗恋别这么多年一直憋在心里挺难受的，说出来也好解脱。”
其实沈羡刚结婚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告白。
但一方面她
子内敛。
另一方面，他那时候对她毫无感，她一下子告诉他，了他七年，道德绑架的嫌疑太重。
像是在哀求他，求他可怜，要他她。
我都你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能回应我？
她虽然不是自尊心多强的，但这种脸还丢不起。
沈羡闭了闭眼，把离婚协议推到他手边：“顾衍，我不你了，你也没上我，沈家和顾家的合作也到期了，我们也没有孩子，不管是利益上还是感上，我们之间都没有牵扯，离婚很方便。”
不他了？
顾衍手指漫不经心地挑起她的发丝，动作温柔暧昧宛若亲昵的侣。
他嗤笑一声：“不我你还能谁？沈羡，你了我这么多年，真当自己这辈子还能对别的男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