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买了两根萝卜,晚上炖鱼汤喝……”王秋梅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好,拍板道,“你别回去了,就留家里吃晚饭吧。”
程蔓连忙说:“妈,军营里有规定的回营时间,他在咱家吃饭耽误了怎么办?”
王秋梅面露迟疑,扭问:“小陆,你们部队规定几点前要回去?”
“八点。”陆平洲看一眼程蔓,补充说,“我开车十几分钟能回去。”
“行,咱们晚上早点开饭,不耽误你工作。”
陆平洲面上带笑:“好,谢谢婶子,我锁一下车?”
“成,你锁。”王秋梅拉着闺让到旁边,压低声音问,“他请你吃饭看电影都不心疼,怎么让他到家里吃顿饭,你就不乐意了?”
程蔓:“我没不乐意。”只是他们才刚处上对象,约了……算上相亲那次,也才两次会,突然就快进到见家长,她实在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王秋梅看出她的意思,冷笑说:“怪谁呢!他开着车来接送你这么大的事,谁让你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这年四个
子多稀罕啊,哪怕是机械厂这种万
大厂,也就一辆公车,几个厂领导想开还得提前打申请,他们这些普通工
蹭坐一回就能吹上好几天。
可以想见陆平洲开的这辆车有多打眼,这么接送两回,不出一周,她闺处了个军官对象这件事就能传遍大院。
亏她还什么都不知道,让家里低调点,暂时对外保密。
保个!
但王秋梅也清楚,这事不能怪程蔓,年轻姑娘第一次处对象知道什么呢?
其实陆平洲开车来接也不是什么坏事,这年流行绿军装,没关系的弄身军绿色的布,仿着做一身差不多的,有关系的弄一身旧的,洗一洗补一补,穿出去威风得很。
虽然陆平洲说自己是军,但王秋梅始终对他身份存疑,毕竟他只是食客,连介绍
罗婶都不清楚他的真实
况。
他真是当兵的还好,万一是个有点关系弄身军便服糊弄的二流子,跟她闺
成了事,她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如今看到这辆车,王秋梅心里才算松了气。
甭管陆平洲个况是不是真的,军官身份肯定没错,部队有规章制度,别说二流子,普通士兵打申请都不一定能借到车。
原本她想找打听一下,确定陆平洲身份没问题,两
感
也稳定了再对外宣扬这件事。可现在事
都瞒不住了,陆平洲身份又没啥大问题,王秋梅就觉得早点过明路比较好。
处对象这件事,大大方方总比藏着掖着好。
锁好车,陆平洲走过来跟她们汇合,三并肩往大院走去。
这个点大院里挺热闹,有坐着闲聊的,也有来回溜达的,看到程蔓母身边出现个陌生青年,纷纷看过来,好地问他是谁。
王秋梅也没瞒着,介绍了陆平洲的身份,又说:“他特意送蔓蔓回来,正好被我碰到,我心说碰都碰到了,不请他到家里坐坐多不合适啊,就让他进来了。”
众连连点
,又七嘴八舌问:“小陆你是哪里
?今年多大了?”
“小陆这身板,一看就是当兵的,看你这裤子是空军?”
“小陆……”
你一句我一句,陆平洲没烦,王秋梅先开了:“你们够了啊,这是我闺
对象,我还没问呢,你们怎么问个没完了?好心重找你们自家孩子对象去,小陆,咱们走!”气势汹汹穿过围观的
群往二十七号院去。
进到二十七号院,又是一通询问,好在少,没几分钟他们就突出了重围。
王秋梅把带到家里,给他倒了杯茶说:“大院里的
好心重,你别介意。”
“没有,我觉得挺有趣。”陆平洲起身接过茶,左右看了看问,“伯父不在?”
“看下棋去了。”王秋梅说,“你们坐会,我去把鱼杀了,晚上早点做饭。”
陆平洲赶忙放下杯子说:“我帮您吧。”
“不用,你今天第一天来,怎么都不能让你活…………”王秋梅笑道,“下次吧,下次你再来,不想
活也不行。”
陆平洲笑:“我等着,到时候随您使唤。”
王秋梅点,
代程蔓好好招待他后就提着装鱼的桶去了外面,客厅里又安静下来。
程蔓自觉应该承担起招呼客的责任,但在陆平洲面前,她的状态很容易走向两个极端,过分放松和过分拘谨。
前者具体表现为他们上午在公站点的
谈,后者就是现在,因为拘谨不知道怎么进
话题。
显然陆平洲在她面前没有这种烦恼,他很放松地开启了话题:“你要不要换个鞋?”
“嗯?”
“不是脚痛吗?”
程蔓想起来,不确定地问:“那我回房间一会?”
“去吧。”
程蔓不再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