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会导致绞尽脑汁找理由的王主任面上不好过,而且万一陈小萍恼羞成怒不肯走了,岂不是后患无穷?
最终,罗婶将话咽了回去,跟其他一起欢送走陈小萍。
杨玲是陈小萍调走后新招进来的,说是招,其实走的不是正常的招工渠道。她家里有食品公司的关系,这次陈小萍能顺利被调走,她家里也出了力。
所以陈小萍前脚一走,杨玲这个六月份才毕业的高中生就被塞了进来。
杨玲虽然是关系户,但并不自持身份,进国营饭店后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而且她活勤快,不像陈小萍那样隔三差五想法子偷懒,所以大家对她都没什么意见。
结婚收礼金一般要分,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和父母同事的礼金他们收,因为这是他们的
,新
只收自己同学同事送的礼金。
像罗婶、关建国这样跟母俩都共事过的,礼金也一般是给到父母,毕竟王秋梅跟他们
往来那么多年。
但王秋梅乐意贴补闺,所以寒暄过后,罗婶将带来的所有红包都给了程蔓。
拿到红包后的程蔓有点怔愣,倒不是犹豫该谁收这红包,而是没想到罗婶他们会送礼,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拿。
罗婶没给程蔓推拒的机会,笑着说:“拿着吧,以后小燕、小杨她们结婚,你都是要还礼的。”
“那……好吧。”程蔓收了红包说,“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这件事?”
“你是收礼的,我们当然得瞒着你。”罗婶笑过后,看着程蔓突然心生感慨,“你刚来饭店那会才十七八,瘦瘦小小的,没想到一转眼就要嫁
了。”
王秋梅笑着说:“你这话我可不听啊,瘦瘦小小说得好像我虐待闺
一样。”
“是是,我说错话了,但蔓蔓瘦也是真的,就是皮肤白,水的能看出养得好。”罗婶回忆说道,“她跟小陆没成那会,两
站在一起我就觉得般配,一撮合果然,郎有
妾有意,才几个月就要结婚了。”
王秋梅很认可罗婶的功劳,乐呵呵地说:“是,待会吃席,你坐桌。”
罗婶眉毛一挑,嘴上却说:“哎呦那多不好意思啊,桌坐的都是蔓蔓长辈吧。”
“你是看着蔓蔓长大的,你不是长辈谁是?再说要没你撮合,我们家哪能这么快办喜事……”同事这么多年,王秋梅哪能不了解罗婶,说道,“你就别跟我假谦虚啦。”
罗婶果然不再谦虚,乐呵呵地说:“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寒暄过后,王秋梅就出去忙活了,今天来的客多,她得招呼。罗婶则留在房间里陪程蔓,顺便帮她招呼来看新娘子的客
。
虽然程蔓是主,但年轻姑娘脸皮薄,时常被来房间的已婚
打趣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而罗婶虽然是客,跟程家关系网不重合,但她
格热
,跟谁都能聊得火热,还真能控得住场,有她在,房间里的气氛都活跃不少。
说说笑笑到十一点多,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紧接着一个半大孩子跑来:“新郎来啦!新郎来啦!”
听到这话,房间里的顿时
一振,这个喊快堵门,那个喊只堵房间门不够,把大门也堵上,还有忙着藏鞋的。
偏偏程蔓房间小,一涌进来,房间里连
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时间大家还真不知道把鞋藏哪里,最后一只鞋被匆匆忙忙扔到了柜顶,一只被塞进了叠在床
的棉被里。
随着鞋子被藏好,两道门全部锁上,陆平洲也在一群年轻军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但凡当兵的,身上总有不同于普通
的气质,“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用来形容他们再恰当不过。
再加上陆平洲带来的这些年轻军,身高过一米八的有好几个,最矮的也过了一米七五,穿上军装,身姿一个比一个挺拔,相貌一个比……好吧还是陆平洲最俊。
当然其他也不差,尤其是有了来围观的机械厂的年轻男同志作对比,太养眼了。
他们一进来,扒着窗户往外看的几个已婚都激动不已,做媒的心蠢蠢欲动,直接转
问:“蔓蔓,你男
带来的这些朋友都结婚了吗?”
程蔓先是被「你男」三个字窘得脸红,又被后面的问题问得一脸懵:“什么朋友?”
窗边的还没解释,罗婶便说:“小陆那些朋友小程八成没见过,你现在问她能问出个啥,要是想介绍对象,等她回门再问不更好?到时候你也别问她了,直接找小陆打听最好。”
那一想也是,便转
继续往外看。
陆平洲等已经走到门
,正好声好气地跟门后的
打商量,让他们开门。
客厅里比房间里多,但堵着门的是以程明为首的孩子,他扒着门缝大声说:“我爸爸说了,只有姑父才能进来,你是我姑父吗?”
外面的顿时起哄:“姑父!老陆你听到没?里面的小孩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