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捞鱼边说:“点了道酸菜鱼,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今天过来。”
燕敏芝说得漫不经心,罗婶脑海里却突然响起程蔓的话:“说不定她的姻缘就在我们饭店呢。”
当时她还想他们饭店就这么几个员工,不是年纪大就是同志,食客虽然多,但常来的就那么些,还都是已婚中年男,哪来的姻缘。
直到今天燕敏芝跟谢澜碰上面,罗婶才发现自己灯下黑,竟把这么个重要物给忘了。
主要也是谢澜这吧不像陆平洲,后者看着冷,可每次来到饭店一坐就是两小时,问他什么他就回什么,几个月下来她把
祖宗十八代都差点摸清楚了。再加上陈小萍那么一掺和,陆平洲再一暗示,罗婶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谢澜这吧看着没有陆平洲冷,但接触起来反而没那么容易,问他个
况,他只说了容易打听到的,具体的一概不提。
他来国营饭店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吃饭,菜上来前还愿意跟聊一聊,开吃后就不吭声了,吃完也不多坐,直接走
。
他倒不是瞧不上她们,而是对谁都这样,有次他来吃饭碰到领导,开吃后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吃完没立刻走,陪着多坐了会,不算特别愣
青。
所以饭店众都觉得谢澜很在乎吃,用燕敏芝的话来概括就是,这
是个吃货。
也因为这样,虽然谢澜跟陆平洲第一次来国营饭店的时间差不多,还占据着机械厂职工的优势,但他跟饭店工作员,也就是罗婶的熟稔程度,完全不能跟陆平洲比。
这也是罗婶忘掉他的主要原因,她都跟不熟,怎么给介绍对象?别话刚出
给
撅回来。
她虽然做媒,但也是要面子的。
现在嘛,罗婶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