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国营厂效益不是都不太好吗?很多单位原有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更空不出岗位对外招聘。”
吴舜玉叹气道:“本身这两年军嫂的工作就越来越不好安排,大院里的这些单位又不景气,现在都是靠部队拨钱在撑着,要是哪天上面不给支持了,这些军嫂的去处都是问题。”
程蔓思索着说:“所以部队开始鼓励军嫂创业?”
“总要给她们一个出路。”吴舜玉说道,“大院外面那些店铺,基本都是军嫂开的,里面的工作员也都是军嫂。”
程蔓点道:“我之前有注意到。”
“但跟军嫂数比起来,岗位还是太少了,军嫂们也不是个个都有创业能力的,大多数
都是老实
,只能挣个死工资。”吴舜玉说道,“我作为
联主任,能做的也就是尽量联系各类单位,看能不能多争取一些岗位。”
虽然程蔓在联待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吴舜玉是个正直且具有奉献
的
,这些年里,她也一直在努力为军嫂们谋福利。
她敬佩着这样的。
但她没办法因为敬佩而直接答应吴舜玉,敞开接收军嫂。
她倒不是嫌弃军嫂,她自己都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呢,而且她知道绝大多数军嫂都经历过漫长的等待与分居,才熬到夫妻团聚。但就是这样,未来几十年里,她们对于家庭的付出,依然会比普通多很多。
只是何群体都有好和不那么好的
,在工作上也有勤奋和不勤奋的
。
而给军嫂安排的工作,大多数都跟铁饭碗差不多,只要不是品有问题,或者
了特别过分的事,就很少会被开除。
所以有些军嫂会趁上班时间摸鱼做自己的事,尤其被安排到供销社粮站这些单位上班的军嫂,上班时间打毛衣做针线是常有的事。
作为顾客,程蔓是无所谓军嫂们摸不摸鱼的,但转换身份成为老板后,这样的员工说实话她不是很想要。
虽然联和军属安置办安排的
职前,会有面试等流程,但多的是
面试时表现良好,
职后浑水摸鱼。
谁也不能保证,程蔓招进来的军嫂中会不会有这样的。
其实把这样的招进来的都好说,最怕的是发现这
活不认真后,她还不好开除对方。
部队这地方际关系有时候也挺复杂的。
启明星辅导是她的心血,里面的每一个员工都是她基于辅导班未来发展,经过慎重考虑录取的。
她不想在一群辛苦工作的中,多一个靠关系进来的蛀虫。
程蔓知道吴舜玉格直爽,就没拐弯抹角,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当然,她用词没那么直接,非常委婉。
吴舜玉听后说道:“你的顾虑也有道理,你看这样行不行,后期安排的时候我跟你一起面试,录谁不录谁,你决定,我去谈。如果录取的
工作不认真,你直接告诉我,开
这件事我来办。”
“行是行……”程蔓拖长声音道,“但这事军属安置办的活吧,您能保证一直由您负责对接吗?而且万一梁司令哪天高升了,这对接的是不是要换?”
吴舜玉笑了:“放心,现在政策变了,国营单位的员安排还是由军属安置办来,私营单位哪边谈来的,就由哪边进行
员安排。”
军属安置办和联是姐妹单位,但之间也有竞争关系,
联谈好的单位让军属安置办来负责
员安排,不等于把到手的功绩白让给竞争单位吗?
何况军属安置办手握众多资源,早已丧失斗志,私营单位基本都是吴舜玉出面谈来的,真把功绩相让,无异于她在为其他单位做嫁衣。
其实吴舜玉个没那么在意这些事,她努力去谈私营单位,主要是为了军嫂们都能得到妥善安置。
但功绩关系到年终奖金,就算她个不在乎,也要为手下的
考虑,所以她必须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至于程蔓的第二个顾虑……吴舜玉说道:“老梁和我都想在临江退休,长的我不敢说,至少五年内,跟你对接的不会有变。”
程蔓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事又没那么怪。
任何工作都是级别越往上越难升,别看陆平洲三十多岁就成了副师级部,在他退休前能不能升到梁司令这位置真不好说。
而梁司令想往上升,难度也会更高,更大概率是在如今的位置退休。
梁司令今年五十七进五十八,而他这个位置,早的话六十出就能退,晚也很少过六十五。
像陆父,他就是六十三左右退的。
吴舜玉说五年内,算是比较中肯的数字。
五年听起来好像不长,但这几年国家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们的思想也会发生很大改变。
而这些改变,足够打消程蔓的顾虑,于是她点说道:“行,您哪天有空,咱们再对一对细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