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纵对不上目光,二仍是心照不宣。看来这军书急报来的比预想中要早,且来的刚是时候。
霍云旸智计不逊霍准,这军书本该是经由驿站层层往上递,可他唯恐到了近京处,那些驿丞是魏塱的,一看是宁城来的文书,直接就地销毁,让东西到不了殿上。故而
代
,一旦过了怀远关,再不可于驿站歇脚,因此才比雨谏预料的快些。
到了近京,又有提前备好的文书冒充别处去换了官马,宫门处自是再不敢阻拦。有了这封折子,宁城战事就板上钉钉。
谢瑜也长舒一气,起码短
内,他不用去吃牢饭了。他趁着魏塱专心致志读折子的功夫,去瞧了一眼还跪着的沈元汌,暗道沈家也不容易。
明知争论毫无意义,还要在这里演的热血沸腾,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将雨谏送到皇帝面前的原因。边关那场战事,是非黑白,真假忠,岂是一场争论能盖棺定论的?那得看,最后是谁赢。
谁赢了,谁就是真。谁输了,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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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袍笏
群臣惊恐着跪下喊“陛下喜怒”,沈元汌直接被拖出大殿。纵魏塱喊的是暂去其职,回家歇养几。可沈元汌怒骂不绝于耳,侍卫只能赶紧架起他胳膊,强行给沈家送了回去。
坐上天子喊了“平身”,雨谏随着众站起,上
魏塱道:“朕,岂能不知霍相为
。当
仓促间得了急报,既恐有损江山社稷,更恐冤了霍家。可如今,
证物证俱在,朕不愿信,却也不能轻易
之仁。”
“这两,朝野上下,竟盛传霍相已被朕私刑格杀,居然还有
特意去到宁城妖言惑众,实在荒唐。朕藏了霍相,也是与谢卿家所想一致,是霍家当真被
陷害。那幕后主使必定要趁霍相落难对其暗下毒手,藏着他,是朕对婉……”
“呵”,魏塱似说漏嘴,笑了一声来掩饰尴尬,又脆续道:“是朕对皇后的承诺,也是朕对霍家一片切切之心。”
“你尽管回去,告诉云旸,让他给朕带个凯旋而归,朕亦等着还霍家一个真相大白。退朝!”
雨谏转了一下眼,还想再问,后却是一片“万岁”响起,也只能跟着趴在了地上。按霍云旸的意思,他应该在朝堂上求个和李阿牛当庭对峙,现看来,明显是不可能了。
沈元汌那番做派,给足了魏塱面子。皇帝又顺着谢瑜的话,说不惜背着昏君的名
也要藏着霍准,其实为霍家着想。这一传出去,霍云旸出了凯旋归来,简直别无它法。
更要命的是,霍准真的死了。
众退完,谢瑜落在最后,等着雨谏追上他,二
隔着好几步对了一下眼,又同时移向别处,心里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到底谢瑜先打沉默,他拍了拍雨谏肩膀道:“先生大义,不如到谢府用顿便饭,再往宁城去。我与霍将军上次一别,半年未见,甚是怀念。”
出了大殿,身旁多眼杂,谢瑜如此说,雨谏陪着回了一句,道:“大
盛
,小
不得不推辞,战事在即,皇上天恩浩
,我要赶回宁城复命。”
“如此,我送先生一程”。谢瑜顺理成章的往雨谏身旁靠了靠。
只出了宫门,行至街上,雨谏往驿站处领了马,随谢瑜走到僻静处,二再次相视,谢瑜面有难色,道:“霍大
怕是……”
皇帝的说辞极好,为了保护霍准,所以才把藏起来,连与皇后多年
的旧事都扯上了,由不得
不信。
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必然会加派手,众目睽睽之下允许雨谏去见一面,将他明君仁征的事迹坐的更实些。没这么做,只能说明,霍准是真死了。
谢瑜到底有些难过,他必然是不希望霍家真的造反。若霍准还活着,不说善了,起码能求个全身而退。
如今霍家两条最重的命没了,霍云旸善罢甘休肯定不能,皇帝也绝对要斩
除根。这个天儿,只能变了。
且宁城那的局势,如今更危险,魏塱为了自己的谎言不被拆穿,必定会派点
以援军为由,死在宁城,说是霍云旸已经造反。
霍云旸要想师出有名,只能快点来一场“大获全胜”,然后公开凯旋,洗脱通胡的罪名,并点名自己的父兄相迎。皇帝不出
,他才能师出有名。
就看谁的动作更快了。
然无论如何,于谢瑜都不是好事,他就在京中,跑都没地跑。所以这会脸上愁容,能夹死只苍蝇。
“谢大也不必如此想,路还未到绝处,没准
是真被藏起来了。皇帝故意不让我去看,就是想
将军一把,真个儿有那么一天,又把
甩出来,让将军遗臭万年”。雨谏看着谢瑜,小声道。
他当然也知霍准死了,只不得不编排两句安抚一下谢瑜。这么听起来似乎也有点道理,投靠皇帝已是绝不可能的事,犯不上把霍家这边仅剩的希望也给得罪了,谢瑜反应极快,赶紧惊喜道:“你说的也是,倒是我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