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雄兔眼迷离

关灯
护眼
雄兔眼迷离 第250节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最新网址:ltxsba.me

子跃到了眼前。

那是……在平城喊了她十几年大哥的脸啊。

若非那张脸,这画卷大抵还是如那件袍子一般,被捡出来又毫不犹豫的丢回角落。可那张脸一出现在自己面前,十几年的血缘恩,好坏皆是纠葛,哪能说句了断,就能真断的一而净。

何况她飘零已久,更渴求归乡,即使是遥远天际里的一点微光,亦成心念念星火。

薛凌握着那画卷又坐了良久,竟心虚一般瞧了瞧四处,确认无才缓缓打开。

工笔斜描,纸上千古,画里薛弋寒丝毫未改。只一眼,就忙不迭的合上,半晌又徐徐打开。

你看,那些前叫嚣的恨,在无声处,其实都是不能开的思念。

她又开始难以自拔的去想平城,就好像曾经说过的许多再不做的事,实际都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于生命里重复。

只是这次的记忆里,平城不再是白雪青砖的故居,而成了烈焰焦烟的火海。

她想三年前从明县逃出生天后,原本,是要回平城的。不知是怎的走到了今地步,平城没了。

悔怒委屈百感袭上心,她瞧两眼又避开,避开又忍不住去瞧两眼,想着这半年来奔波流离,怪天怪地怪薛弋寒,世间怪得。

可也……不全怪她阿爹。

就连江玉枫的荆轲樊将之说都开始有了点道理,世那么多非得已,实属无奈。若是阿爹还活着,她顶多走远些,等他来哄两句,就罢了。

也不是非得……非得如何。

绪稍缓后,薛凌红着眼眶依了原样徐徐将画卷起,打算临走带着,拿去与薛璃。

至少搁在那病秧子手里,会比自己保存的好些。就怕江府忌讳,得连着那金印一道儿提提,代他藏的紧实些。

绢布越收越短,薛凌忽觉稍许不对,这画轴在手里,超出了它应有的分量。防止自己的感觉出错,彻底收完之后,整个放手掌上掂了掂。

几乎是画卷扔到桌面上的同时,恩怨也滑了出来。她不是大街上称糖的,本不该如此敏感。但因习武之故,手上常年拿着铜铁金等物,免不了熟悉这些材质其重几何。

而画轴这东西,苏木,玉石,牛角材质皆不算得稀。然重物容易损伤画卷,是若整根画轴皆用金玉等物,实是本末倒置,牛嚼牡丹。

真正的大家,皆用檀香木为轴,此物轻,且有香,既能防,又能辟蠹。珠玉宝石之物,则缀于轴,凭添富贵,也免伤根本,两全其美。

魏熠这幅画既是皇帝赏下来的,自然物尽其功,尽善尽美。整根寸余粗血紫檀为轴,拳大小的枣皮白玉雕了狻猊分坐两

狻猊有百兽率从之意,恰和纸上皇帝春猎,想来当初画成,应该是梁成帝的心物。

薛凌不知东西是怎么落到了魏熠手里,但是家父慈子孝与她八竿子打不着。

在陈王府时,她拿着这画不觉有异。是因为那俩白玉狻猊缀着,沉些理所当然。

可画被她一分为二,画轴也被平意一分两半,狻猊只余其一。按理来说,现在拿手里,应该有轴那一边重,另一边轻才对。然她掂量着,分明不是如此。

血紫檀极名贵,价值与白玉不遑多让,可那是价值。木料取的就是其轻,断不会有坠垂之感,岂能在重量上跟一块石相提并论?

仅剩的缅怀瞬间收起,薛凌拿过桌上茶壶再次出门佯装打水,极仔细的审视了一下四周,确认院里无,这才回到屋里,关门并上了门栓。

她从未如此谨慎过,那画卷究竟有什么古怪不得而知,但梁成帝与魏熠两经手的东西,必然毫厘泰山。

窗纱也放了下来,恐伤了画,薛凌先小心将纸张从卷轴揭了下来,收到一边。再拿着那截檀木掌间轻敲两下,更加确定里必然有东西。

玉狻猊是用金箔作连接,镶裹在檀木上的,恐里也有机巧,她没如往切了了事,而是凭借剑尖一点一滴撬了下来。

再看画轴截面处,仍无绽,纹理和外表并无二致。手指摸上去亦无刺手毛糙处,说明并不是后期匆匆造就,而是经过心打磨。

到了这一步仍不得其解,薛凌别无它法,只能拿恩怨从顶部开削,防着损坏里面东西,她削的极薄。

直削了约莫寸长,才隐见里中空。举到高处眯眼往里望去,文字样的金光错,像黑暗里佝偻蝇虫。

是什么东西?

------------

第59章 庭前月

剑尖着仅剩的檀木皮劈开,力尽轴。二指来宽的半块兵符跌眼看要叮当掉在桌面上。她唯恐弄出声响,手疾眼快去接,忘了恩怨尚没来得及收回。

临了掉转剑,剑柄又着了那玉狻猊,滴溜两转滚至地面上,啪嗒一声嗑成三四块。

玉毁于椟,虎兕出于柙。

地上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