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等候，寺里往宫中的
，似乎比以前晚了一些。薛凌随着在屋里枯坐了约莫半个时辰，才从隐佛寺启程。
此刻天已大亮，旭
东升，是个好兆
。
一
了长春宫，薛凌便觉与往有所不同。斜眼左右打量一圈，又见陈设摆置丝毫不改。
等进到霍云婉的佛堂，方察是哪处不一样。所有的暖炉上，都吊着个中空银灯，里堆了一层玉一样白的不知名花瓣。香气经暖风一熏，整个长春宫都是这种馥郁味道。
她伸手揉了两下鼻子，霍云婉从蒲团上婀娜起身，拜了两拜，才回转来对着薛凌笑：“菩萨来了。”
薛凌没答，她赤足走过来，拉了薛凌手，走到佛像前。又从宫
手上接过一柱香来，递与薛凌道：“请小菩萨为信宏愿。”
薛凌嗤了一声，伸手接过吹得两
，猛
在香炉里，忙不迭的甩手。霍云婉掩面，笑过一回方携了她一起往里屋去。
两坐定，薛凌喘了个气，道：“许久不见了，一切安好否。”
霍云婉斟茶的手腕一顿，轻笑道：“突而这般生分来，本宫，有何不好。”话落续满水，将茶碗推到薛凌面前道：“快尝尝，就此一丁点，再没别的了。”
薛凌看了一眼碗里黄不溜秋的茶水，猜是稀世茗茶之类的东西。她一面端起要喝，一面问道：“什么玩意儿。”
霍云婉给自己也续了小碗，饮尽才道：“芫花蜜，怕是寻遍世间，也再找不出来了。”
薛凌尚未咂摸过味，只觉这茶水茶中带苦，苦里又回甘，很像陶弘之那味余甘，搁了碗随道：“还不错。”
霍云婉仿佛是听得赞赏，兴致愈来，献宝一般道：天地造化，力极工，也就得了半个
掌大的一罐。
难为当初又是养花，又是寻蜂的。寻着了吧，那小东西还不
这清苦气，非得拿那细密的白苎当网子，圈禁起来，饿极了才肯采这花
酿呢。
薛凌听得蹙眉，道：“你说的什么东西。”她看了看碗：“这是蜂蜜？”
“是呀。”
薛凌吞了水，刚才霍云婉确然说这事芫花蜜来着。不过，各种茶叶的名字千百怪，她只当这是味茶。
现儿明白过来是蜜……是蜜也没什么不对，但总好像近里听到过关于花蜜的什么事，她想了片刻，还是没想起来。
后宫之事本就细说不得，两位娘娘落胎，御医说是
用利水之物下毒，朝堂上也多有更是讳言。传到薛凌耳朵里的消息，就更没那么利索了。
她纠结一阵，再没多想，又饮过一杯才问：“如何，今可有要事，先提前说了再闲话罢，免得时间不够。”
霍云婉搁了壶，道：要事倒也说不上，只有一桩。原是，要传个话给你便罢，可我又舍不得，总而你也是要来的。
今儿个不来，总不是年初一的往里赶，年十五又是元宵，耗上一阵，就要见血了。
“那你还东拉西扯绕弯子。”
霍云婉笑笑招手，看了眼门外，媚眼回过来轻道：昨儿还是前儿，昭淑太后心疼皇嗣的紧，给雪娘子迁了个宫。搬离瑶光殿，和自家个儿做邻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