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听趣。黄靖愢都死了,不信魏塱有起死回生之数。
只要黄府满门不能活过来,此事就已尘埃落定,别的,也没什么需要格外留,且等黄家的打完了再说。她随
附和,想等逸白念叨完了,便去宋宅走走。
孰料逸白话锋一转,说是快散朝的时候,昭淑太后素服往金銮殿上脱簪待罪,请皇帝法外开恩,免黄府上下死罪。
这一举动,就是昭淑太后亲自承认黄靖愢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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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恶路岐
薛凌搁下手中拿着的《六度集经》,嗤笑道:“这是什么道理,都这样了,那老太婆还要帮自己儿子平事儿?”
没等逸白作声,薛凌换了个脸色,若有所思道:“难不成,死到临,还起了母子
分。亦或她是病急
投医,为了保命,顾前不顾后了。”
她生了些急躁,黄家事能成,靠的就是昭淑太后与魏塱鹬蚌相争。要是这两突然站到了一处,就不好糊弄了。
逸白抿嘴笑笑,轻道:“姑娘哪里话,要真有母子分,世事焉能如此。”
薛凌眯缝着眼想事,未听出逸白话里唏嘘。脑子多转得几遍,便回过来。昭淑太后这么做,是不是母子分很难说,但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黄家和魏塱,单从胜负上看,是势均力敌。魏塱虽为君,架不住黄家离的近。万一黄家马兵贵速冲进京,便是旁
带兵回援,只能落个救驾来迟。
然黄家并无必胜把握,到底兵力不足,而皇帝还是民心所向。真打起来,很大程度是两败俱伤。
从昭淑太后的角度看,倒不如先认了这场罪。她既给了魏塱台阶,魏塱肯定会投桃报李,至少不会让黄家死。
如此既不伤魏塱的龙椅,又免了黄家再添无谓死伤。而她这个太后,依然是好端端的太后。起码
子太平,不会夹在母家和儿子之间,天天被一群大臣指着鼻子骂。
薛凌想的透,却故作不知问逸白:“何以见得,不是母子分?”
果然逸白说来和她所想一般无二,薛凌笑笑将书拿了起来,淡然道:你说的有理,可昭淑太后既想着皆大欢喜,不正因为她与魏塱分尚存么。
若是毫无分,何必要替他着想,倒不如落个鱼死网
,图个心里畅快。
逸白略垂,温声道:“姑娘心知她不是为着
分,只是图着最有利罢了,偏非要和小
多作
舌。”
“我哪里就心知,正是我拿不定她是为还是为利,所以才与你商议。”
“那依小之见,必定是为利。”
“何以见得。”
“她若真是一片慈母之心,就不会站到金銮殿上去。”
薛凌抿嘴,看着逸白道:“手心手背都是,她护着儿子,也要替母家求个保障么。有了脱簪戴罪这么一出,便是儿子要从严,旁
也得也得劝上一劝啊。”
“她既防备儿子反咬一,又怎会真的慈母之心,由此可见,权衡利弊尔。”
薛凌收了目光,轻摇了下。她本偏向昭淑太后无
,争执两句无非多听些他
看法。现逸白言之凿凿,也就罢了。与其吵嘴,到不如想想要如何走下一步。
若事就这么平息了,那还真是忙活了一大场,到
来自己没得着什么,尽帮着魏塱铲除异己去了。
薛凌张答是,随
道:“你说的有理,我是不太相信,这么多事过去,她倒还能信自己儿子。”
逸白跟着附和,说的却是另一:
之一字,
恨而已。若她当真像姑娘说的那样鱼死网
,小
倒觉得她是为着母子
分。
可她不怨不恼,识大体,懂进退,这样的,大多是早没了
分。
薛凌听着顿了一顿,似想起了啥,到了并没说与逸白,跟着笑道:“你这话的意思,分不是个好东西。”
“小可不敢这么说,
活着,不就是为个
分么。”
薛凌不欲纠缠,另道:“算了,旁心,海底针,猜也猜不透。她为
分也好,利益也好。总之,是不能让她如意的,你有何打算。”
“小暂未有良方。”
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薛凌手上书翻过一页思索着未答话。逸白又道:不过,小以为,她
既是权宜之计,若给她指个更好的路子,岂不更添欢喜。
只是今消息怕是回了不来了,不若等上一等,静观其变。
薛凌点了点道:“也好。”昭淑太后待罪是今儿散朝的事,传到黄家
耳朵里,再传话回来,的确要等明天。
可她向来急,话落便忍不住发愁。早听得江玉枫说起黄家晚辈都是些酒囊饭袋,万一昭淑太后这一劝,那群
就缴械伏罪了怎么办。
毕竟,黄家有几个真的在造反啊。不是反在昨
,而是反在上元当晚。那些用黄靖愢印信伪造出来的家书,上面正是写着要他们点兵备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