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之际,她依依不舍,上马车时眼眶中都含着泪。
秦氏也红了眼眶,让她以后常来玩。
“娘,你若是想我小葱姐了,那你去国公府看她啊。”傅小鱼挠着,他就不明白他娘在伤感什么。
“你知道什么,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傅小鱼问隐素。
隐素没说话。
秦氏的眼风狠狠扫过自己的儿子,落在儿身上时却成了和暖的春风。
“素素啊,娘怎么瞧着你有点心不在焉?”
所以说还得是亲娘。
别看她娘子火
为
大大咧咧,该细心的时候比谁都细心。
秦氏一进家门就看出来了,小葱和小鱼打打闹闹,儿在挑拣豆子。一把豆子挑来挑去,半天都挑不明白,指定是有心事。
她一直忍着没问,心想着必是去穆国公府受了委屈。有心想给儿留点体面,所以忍到现在才问。
打发了丈夫和儿子,她拉着儿进了房间。
“你告诉娘,是不是穆国公府的给你甩脸子了?”
“没有。”
“那你是不是碰到穆国公夫,她说了你?”
“是碰到她了,她很好,还留我吃了饭。”
秦氏立马来了,仔仔细细问了她和穆国公夫
吃饭的事,越听越觉得像是老婆婆相看儿媳。
“你说她还让你和世子单独见面,照这么说她应该是相中你了。那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娘,我就是…就是想着谢世子那身体…”
秦氏一听就明白了。
合着是怕谢世子身子不中用,以后要守寡。
“你别担心,娘瞧好了,世子爷身子骨好着呢,你当不了寡。”
隐素:“……”
这是当寡的事吗?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当寡,而是现实和梦境的错
。
夜静,又
梦。
床帐之中还是她一,透过黑帐隐约能看到有
坐在桌前。那肃杀的坐姿与
森的气质,只能是那个疯子。
她慢慢掀开帐子,目是男
的背影。
男一身的黑衣,那黑衣不是里衣,而是整齐的外穿衣。鼻息中钻进丝丝的血腥气,再看男
的衣服上有一块一块暗色的印渍。
是血!
她心中惊愕,急问:“你…你受伤了?”
男闻言缓缓回
,她险些惊叫出声。
半边傩面具,青白眼似铜铃狰狞,怒眉獠牙恐怖如魔。另半边脸目漆似墨诡异沉,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偌大的镜子里照出他的样子,半半鬼满身煞气。
“娘子在担心为夫?”
这个疯子。
那双眼黑沉沉的和往的幽光腥红不同,但却更让
胆战心惊,害怕到全身紧绷。她有些不敢上前,脚步迟疑。
“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小骗子分明是在怕他!
怎么能怕他呢?
不是说要好好的,不是说和他即时行乐,果然是骗的。
“这不是我的血。”
不是他的血,那就是别的!
他…他做了什么?
“你杀了?”
“没错。”
“害怕了?”男欺近,血腥气令
作呕。那半边傩面近看之下更加恐怖,铜铃似的眼珠子像是要掉下来,尖利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咬进
的骨血中。
隐素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中看出端倪。
“你开心吗?”
“什么?”
“我问你,你杀会觉得开心吗?”
开心吗?
不,当然不开心。
如果开心的话,他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弗眼越发幽漆如墨,这个竟然会关心他开不开心,开心这两个字从他一出生就注定无缘。
“我想杀便杀,自然是痛快。”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只杀坏,不杀好
?”
这真是底线了。
“你不说有多面,好
未必是光明磊落,坏
也未必十恶不赦,这要如何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