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也不气,咱们走。”
那婆子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衣襟。
“婢就知道傅伯爷是个能忍的,比起傅夫
来,
婢这样的已经算好的。若是依着傅夫
的脾气,只怕是早拿了大扫帚往你们身上招呼。”
她故意拿自己和秦氏比,意在激怒傅荣和隐素。
隐素突然笑了。
“我娘的脾气是不好,她的大扫帚打的都是张狂的庶出之辈。听说你家二爷就是庶出,你家的姑娘公子也全是庶子所出。这不就巧了嘛。”
那婆子面色大变,眼皮子像抽筋似的想往后看,又不敢往后看。
“傅姑娘,你…休要对我家主子们无礼。”
“我无礼了吗?”隐素娇憨的脸上全是不解。“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你家二爷不是庶出,你家大姑娘小公子的不是庶子所出?”
那婆子面色更加难看,又不好在这个问题和掰扯,只能赶
。
“傅伯爷,傅姑娘,你们银子也拿了,婢就不远送了。”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给你们盛国公府送豆腐。”隐素说。
那婆子心说谁稀罕你们家的豆腐,扭着腰就进了门。
傅荣和隐素父二
一走,那些围着的
也很快散去。
一上马车,傅荣是满脸的沮丧。
别看他现在是伯爷,婆娘还是县主,然而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京里真正的世家大户其实都看不上他们。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痛恨自己的势微。如果他地位权势更高一些,那些哪里敢欺负他的
儿,又凭什么嘲笑他
儿。
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他们普通百姓哪里敢和贵们相争。
“爹,我不难过。”
“爹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但是他难过。
他难过自己的无能,难怪自己的低一等,更难过自己不仅要忍着,还要赔着笑脸。
隐素心中翻江倒海,那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若是祖母知道今发生的事,会做如何感想?
“听说盛国公府的夫当年带着嫡子和离走了,也不知道那嫡子现在如何?若是他过得好还罢了,若是他过得不如意,你说他会不会埋怨自己的母亲?如果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个庶子占着,他会不会想回来争上一争?”
傅荣刚才听儿讽刺魏家的二爷是庶出时,他想的却盛国公府的下
趾高气昂不把
放在眼里,便是庶出的主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金贵。
既然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想来那嫡子也是找不回来的。
“儿不嫌母,那嫡子定然不会埋怨自己的母亲。”
隐素闻言,倒是不觉意外。
她理解祖母当年为何要带走父亲,若是将尚在襁褓中的父亲留在盛国公府,或许连长大成的机会都没有。
为父母者,大多数都想着替子
铺平将来的路。父亲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该是何等为难。一
是母亲生前的执着,一
是儿
的前程,牵扯的两
都是骨
至亲,他夹在中间又该如何抉择。
“爹,倘若你是那个嫡子,多年以后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会如何?”
傅荣下意识皱眉,只觉儿这话问得古怪。
好半天,他才喃喃道:“爹也不知道该如何。我想着他如果已为父,哪怕不是为了他自己,也应该回来争上一争。”
隐素心里的翻江倒海,瞬间又汹涌了几分。
秦氏焦急地等在伯府外,一看到父二
回来,立马上前。见他们衣衫齐整,没有狼狈之相,紧张的色顿时缓了不少。
没打架没吃亏就好。
听到傅荣说豆腐全撒了,她是狠声怒骂,“天杀的败家玩意儿,糟蹋粮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好好的豆腐都倒了,他们也不怕遭报应!”
后又听到该给的银子没少,她心里好受了一些之余,又生出忿忿不平。“钱多了作祸,有几个银子了不起。白白糟蹋粮食和别的血汗,迟早有一天叫他们尝尝没钱没吃的苦
。”
发了几句牢骚后,她狠声说着以后不做魏家的生意。
“娘,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他们送豆腐。他们是金贵,但我们不侍候了。”
“对,不侍候了。什么玩意儿!”
这时门房来报,说是有送帖子。
帖子是一位眼生的中年男子送来的,男子说他家主子设诗画雅集,闻傅家有师出曾相国,琴画皆是不凡,诚邀出席雅集,共商雅事。
此帖为梅竹帖,文墨客最为追捧的一等名帖,纸浆混
梅竹香,成型时再印上梅竹图案,闻之有淡淡的梅竹香。
帖子右下角标有下帖之的名讳或是出处,只见那几字飘逸洒脱,乃是仙隐阁三字。
仙隐阁?
隐素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