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很淡很苍白,但眼底的愉悦骗不了。
她很开心!
“我就知道你和说话最舒服,如果是别一定会骂我狠心,连自己的亲生骨
都舍得抛弃。那孩子是我的骨
不假,却也是姬宣的血脉,我为什么要为那样的一个男
生孩子,还搭进我自己的后半生。我宁愿当一个无子的望门寡
,关起门来享受着荣华富贵,我也不要因为有子而被
盯上,下半辈子都不得安宁。”
她说了这么多,隐素真的很意外。
原以为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小白花,没想到小白花的底下还藏着坚韧果断的根茎,任凭皇权富贵的雷霆雨露,依然有自己的坚持。
虽然不是一路,但还是很佩服。
“你开心就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对?”刘香雅的眼热烈起来,无比期盼地看着她。
她望了一眼高高的宫墙,道:“我又不是铁金牙,哪里能断
是对是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换成我是你,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刘香雅闻言,苍白的脸仿佛瞬间鲜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皇子妃若想享受以后的富贵,还得有一个好身体,所以你应该回去好好休养。”
“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
刘香雅从她身边经过时,声音压了压,“宫里都在传是有那些皇子们容不下我的孩子,我却是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闻言,认真看了对方好几眼。
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看来这位四皇子妃,也不是一个简单之。
刘香雅能看明白的事,刘太后或许也有会有感觉,但端妃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眼睛里全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她以丧子丧孙之痛哭求陛下,最终如愿将十七皇子记在自己名下。她之所以选中十七皇子,一是因十七皇子今年已有十四,眼看着就要成年,二是因为十七皇子生母早亡,以后的荣华全要依靠她。
消息传出后,京中的风向又变。
某早朝,忽然有臣子上折,说是中宫之位空置已久,太后娘娘年纪已高不宜太过看
劳,请皇帝册立皇后以管理后宫诸事。
这份奏折一出,请立皇后的折子如雪片一般飞至皇帝的案。皇帝压着折子不发,却也没有怒斥请折的臣子。
一时之间,后宫心浮动,各路
马竞相谋算。呼声最高的莫于过端云淑三妃,其中又以端妃声势最大。
后宫前朝争论不休,各自为主时,京中又起新的流言。流言的主角是顾兮琼,世纷纷指责她的不成体统,居然不知廉耻地痴缠十皇子。
有时她堵在云府门,有时她追着姬觞的马车跑,不是给姬觞送吃食就是送点心,还有一些新的小玩意。
所有都说她是得了失心疯,好好的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竟然变成这样。还有
说她是为
痴狂,对姬觞的喜欢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只有隐素知道,这位主是在模仿自己。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成功案例,想要复制出成功之路。
她偶尔会好,不知道戚堂上辈子到底是如何怀念原主的,才会让主心生怨恨的同时又想效仿。
“追男隔层纱,你觉得姬觞会心动吗?”
这话是她问谢弗的。
她问这话时,谢弗刚好下职。
谢弗是刑部审讯司的正五品郎中,那一身暗绿色绣着獬豸图纹的官服衬得他既温其如玉又清冷平静。官服下摆有几块色印渍,像是美玉之上的血点,莫名多了几分
森与诡异。
他不喜下侍候,隐素也是如此。
隐素接过他脱下的官服,丢进了脏衣筐子。
几乎不用问,隐素也知道这几块印渍是什么东西。心知他今必定又审讯了犯
,所以才会被溅到血。
他接过隐素递来的湿巾子,擦脸擦手。
他擦得很仔细,每一根手指都擦到了位。那玉质修竹般的手指完美笔直,瞧着最是适宜握笔扶琴,很难想象他杀刑讯时的狠厉。
“不会。”
“你又不是姬觞,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动心?”
“他若是敢动心,我就打断他的腿。”
这么力!
“那万一他一栽进去…”
男看过来,眼中竟有幽怨之色。从清冷严肃的刑部郎中到一个使小
子的丈夫,转换之快犹如换了一个
。
幸好隐素见惯他的变脸,一见他这副表,便知他在撒娇。
没错,是撒娇。
“你中午吃了什么,午后可有休息?”
“吕夫送了一些菜过去,我中午和吕大
一起用的饭。”
隐素心下一紧,赶紧记下前面重点:吕夫送菜。
这个重点不仅要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