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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荼蘼 · 春雨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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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陵城 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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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大军仓促成军,毫无推演,亦无后援粮,先遣部队在居庸关与敌军瓦剌部族一战后便溃不成军,最后先皇在土木堡兵败被俘,险些连京城都失陷。此一战役,称为「土木堡之变」,大明朝折损五十万兵马,军火輜重无法计数,一切皆因宦官误国。

当今皇上不但不记取教训,宠信太监反倒更胜先皇。继位以来,不登早朝,不见大臣,将所有奏章由司礼监秉笔太监批阅,自己居宫闈,对天下大事一无所知。而现任的秉笔太监,正是万贵妃的心腹梁芳。

「商大若要弹劾万氏党羽,必须静待良机,如此大张旗鼓,打惊蛇,若对方早有防备,只怕终究是徒劳无功……」顾牧斋心知大的忧虑其来有自。

「瞻前顾后,不适时劝諫主君,岂是为臣之道。」

沉孟季长吁了一气。

顾牧斋劝道:「近慧见天田,犯太微。或可藉此为由,由商大请求宫面圣。待得皇上召见,届时再将万家的罪状一併呈上,由皇上定夺。」

沉孟季点点:「为今之计,只能徐缓图之。」

「是,大思虑周延,至于另一封……」顾牧斋欲言又止,「徐国公邀集诸臣上疏,请皇上早立皇储……大,这浑水淌不得啊!」

「我何尝不知。」沉孟季说道。

庄靖公徐俌为中山王徐达的四世孙。当年中山王跟随太祖起义,率军北伐,曾大败陈友谅于鄱扬湖。徐达有勇有谋,为一不世出的军事天才,只可惜锋芒太露,鸟尽弓藏。太史令刘基早有名言「上不能同乐矣,为其基业,必戮功臣」。徐达不信。果然太祖就在徐公罹患背疽,忌食河鹅之际,赐下蒸鹅全宴。徐达含泪将鹅吃完,随即毒发身亡。而徐达的长子徐辉祖也在靖难之变中,因反对燕王朱棣谋篡大位被削爵及禁錮家中,永乐五年猝逝。

时至今,爵位传至四代,皇上封徐俌为庄靖公,徐俌此野心勃勃,四处延揽门客,似是有所图谋。

「据府衙中的捕快回报,中山王府镇车马盈门,上门的宾客络绎不绝,其中有文士、有江湖武、亦不乏朝廷官员,其中有一名游方道乙清,常在市集纠眾进讲,说这世道紊,他夜观星象,忽见南方妖气冲天,可知有妖物即将现世,要避此大祸,唯有祈求明君即位,方能护佑天下百姓。」

「妖言惑眾!下令各处巡捕,若有宣扬悖逆之言,一律缉拿。」

「是,」顾牧斋点,接着又道:「大以为,徐国公请立东宫,是想推举谁为储君?」

沉孟季一凛,那或许是他最担心的。

皇上至今膝下无子。

宫中传闻,万贵妃宠冠后宫二十馀年,未曾替皇上生下一儿半,而她格骄奢善妒,早年若有宫妃怀孕,必遭其毒手。近几年,皇上似乎断了延续宗室之念,不再临幸万贵妃以外的宫妃子,也不再选秀进宫。

曾有大臣进劝皇上以宗室血脉为重,雨露均霑,结果惹得龙顏大怒,去职丢官。自此以往,无敢再捅这马蜂窝。倒是宗室亲王,纷纷摩拳擦掌,大肆结朝廷重臣,覬覦皇位之心,昭然若揭。

「徐国公所推之,不外乎是郑王或是恭王,两同为宣宗皇帝一脉,却望而不似明君,」沉孟季看了顾牧斋一眼,眉间的纹未曾紓解,「我担心的是,皇储之争,会使朝廷党争再起。」

「储君之争一不解,朝廷就不得安寧。」顾牧斋明白沉孟季的忧虑,这位大心系朝廷,却常在险恶的官场进退维谷。

「不须妄加臆测,」沉孟季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等静观其变即是。」

停顿片刻之后,顾牧斋说道:「皇上春秋正盛,说不准后宫嬪妃很快就会为皇上诞下皇子,也未可知。」

沉孟季轻叹,「若是如此,朝野风就能化为无形。」

但愿,但愿……

「还有一事,」顾牧斋这才想起稍早之前的急报,「淮安知府遣特使来信,又有官盐遭劫。」

沉孟季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官盐遭劫,起自苏扬,上至九江,时有所闻。」

盐帮素来有劫富济贫的义贼之名。近年徽商垄断官盐买卖,坐地起价,民生万物随之飞涨,平百姓只能到黑市买私盐,故此,除非盐帮在应天府劫盗杀,否则他不会倾力讨剿,这回他们接连劫走官盐,该不会是南边出了甚么大事。

「此次事发地点在晚桂山。」顾牧斋续道。

「晚桂山虽属淮安府,但距金陵不到二百里。」沉孟季沉下脸,严声发令。「立刻加派司役,严加巡查。」

「是,下官即刻传令,」顾牧斋躬身一揖,临去前忽然想起一事,转身提道:「大,盐梟可能会在城中出没,务必提醒小姐多加注意自身安危。」

「可不是吗?」沉孟季苦笑,柔软的温与气恼同时在他心中驳,「湖衣那孩子……」

他最钟的独生

她承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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