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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荼蘼 · 春雨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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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虚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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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过河娶亲的故事,莫非他们要将她当作酬的祭品?

「姑娘,你今年芳龄多少?可许了家?」蓝衣子突然又出现。

「你们到底是甚么?」湖衣再也无法忍受,高声反问:「我究竟何时可以返家?」

蓝衣子愣了一下,正在梳发的侍们也都吓了一跳,驀地停下手里的动作。

「傻姑娘,这里是皇宫内苑啊,岂容你想来即来,想走就走。」蓝衣刻意拖长语调。

「什么皇宫内苑,你们先是强掳民,又假冒宫廷常侍,简直目无王法,大明律例之下,岂容你们胡来。」

湖衣凭藉着胸中怒意,一气说完。

「呵呵,这下有趣了,」蓝衣子竟粲然一笑,地盯着湖衣瞧,「陛下说过:『君子以为能直辞。』说不准,你的直辞不讳能博圣顏一欢。」

到底在说什么?

寒意自湖衣的背脊升起。如果这是真的呢?

对于自己如何遭劫,她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她与冰月在林间遇上匪徒,接着就不省事,其间偶尔恢復意识,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某种特定节奏和晃动,让她感觉自己仍在马车上。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被迷药迷昏,再用马车载来此地,而且用黑布罩住了她的,以免被认出。

若此处真是皇宫,那她是身在离金陵七百里外的京城,这些将她带进皇宫究竟意欲为何?

「办妥了吗?」

一个冷厉的声沿着走道传来。

身形瘦削的华衣出现在廊阶前,侍们纷纷躬敛行礼,显然身分尊贵。

步履沉重地走了进来,湖衣这才发现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

一见屋里出现男,湖衣吓得放声尖叫,慌忙中还用双手遮蔽身体。

一把揪住湖衣的手臂,以肃厉的目光审视她。

「丫,叫甚么名字?」

湖衣用力扯回手,此无理的行径使她愤怒,但她强迫自己抬起,绝不在恶面前示弱。

「她叫沉湖衣,是应天知府之,你瞧瞧,」蓝衣子替她回答,「好个晶莹剔透的孩儿呢。」

淡淡地说:「进了内宫,不论过去是什么出身,父母是谁,都只是一名常侍,唯一的要务就是侍奉皇上,以求广嗣,如此而已。」

湖衣打了个冷颤。

侍奉皇上,以求广嗣?

是要她……

恐惧攫住她的咽喉,她说不出话来。

「烟嵐,怎么你还没告诉她吗?」问。

「兰姨啊,你瞧这孩子都让你给吓傻了,」唤作烟嵐的蓝衣子回道:「养在闺、不解事的姑娘家,得好言相劝,慢慢来才成。」

「哼,」兰姨斥道:「能够服侍皇上乃是天大的荣宠,若能蒙受圣眷,诞下皇嗣,别说你自己一世荣华,连你父亲也能加官晋爵,这等美事,别求都求不来,还需要好言相劝?」

「我不要什么荣宠,放我走。」湖衣用尽所有的气力喊道。

「这可由不得你,」兰姨娘冷冷地回道,「张贤,给我按好她。」

姨娘身后的那名男子上前抓住湖衣的手,他光滑的下頷和曲缩的背脊令她反胃。

太监。

「不,不要──」

他无视湖衣的挣扎,硬将她压在一旁的榻上,他的手像铁箍般沉甸甸地按住她的手,几名侍跟着,粗地撕去她身上的薄衫,接着按住她的脚。他们全都面无表

「胸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约略莹体……」兰姨的目光落在湖衣赤的胸前。

湖衣奋力想挣脱箝制她的眾之手,可是她动弹不得。

「将她的腿扳开。」兰姨下令。

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兰姨湿滑的手指在她身上又掐又戳,就像一条冰冷的蛇不断在她身上游走。

「私处坟起,沟渥丹……」

他们在检视她的身子。愤怒与屈辱烧灼着她的胸,她想反抗,但她只听见自己闷声尖叫,继而呜咽,泪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脛跗丰妍,底平趾敛,应是保有贞节的处子身。那就行了,」兰姨冰冷地唤来侍,「给她穿上衣服,送她到燕喜堂,皇上今晚会在堂内暖阁过夜。」

几名侍过来,为她梳发穿衣,湖衣坐着动也不动,任凭眾摆布。她努力抑制颤抖,试着慢慢呼吸,回想起这群像检视货品一样盯着她的身子,她就忍不住作呕。

「好了,你是要去侍奉皇上呢,可不能苦着脸。」烟嵐说道。

「原来,失踪的姑娘,都是被绑到这里来。」湖衣愤恨地说,她的喉梗咽,彷彿身体极力抗拒,不愿接受眼下的处境。

「没错,你看见外井了吗?」原本沉默的兰姨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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