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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甚是温柔。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擦她的脸颊，「你生得真好，顏似朝霞映雪，双眸灿灿如星。」
一阵香气袭来，他的衣袖薰过最珍稀的龙涏香。
湖衣怔征地看着成化帝，他的
似笑非笑，湖衣猜想他是位能明事理的君主，于是鼓起勇气请求，「陛下，请放民
回家吧！」
「返回金陵吗？」成化帝沉默了半刻，回道：「既然皇叔都这么说了，也无不可。」
「民叩谢陛下。」湖衣欣喜若狂，连忙下拜。
行完叩礼，她直起半身，侧脸望向端立在皇帝身后的睿靖王，他的态刚毅，瞧不出一丝绪，一如他戎装上的金色狻猊。
就此一别，今生恐难再见，湖衣心中一酸，咽喉像是被一隻无形的手掐住，过了半晌才嚅囁着说：「多……多谢王爷……」
皇帝忽然一变，脸上闪过难以判别的绪，湖衣不知那是失望，或是慍怒？
「难不成，你瞧上了朕的皇叔？」成化帝
侧侧地问道。
「不不不……不是的……」湖衣拚命摇
，极力想为自己辩驳，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将她
给尚寝局的兰姑，」成化帝吩咐左右，「三
后端和长公主回宫省亲家宴，就让她跟着伺候。」
说罢便拂袖而去。
湖衣只觉天旋地转，全身颤抖，不争气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但她闭住气，强行吞下眼泪。不愿示弱，不愿让
看见她悲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