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盛楠斟酌了下，找个略显中二的形容词，“吸血鬼，就欧洲电影里常说的那个。虽然听上去有点扯，但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我第一次见他，那会儿他还没成年吧，屈凭非要去做乐队，她妈妈找我去当说客，我推脱不了，就答应过去看看。那会儿是冬天吧，特冷，还下雪呢，我去后台找屈凭，段淮正好在后门那儿抽烟。”
“估计是听到动静了，回
扫了眼，毫不夸张地说，我当时起了一身的
皮疙瘩。”叶盛楠一边回忆着，一边描述，“他那会儿也就7吧，穿了件黑色的卫衣，戴了顶鸭舌帽，皮肤白得发光的程度，回的时候，咬着烟，表
特冷，整个
跟雪一样，冷冰冰地，再加上那张脸，漂亮得要命。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见着吸血鬼了。”
温妍听着，一边想象了一下那画面。
段淮十七岁的样子，大概确实会比现在漂亮，不是说他现在不好看，而是现在的段淮，会更倾向于用帅和酷来形容，
丝经常形容他帅得很嚣张狂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他十七岁的时候，气场应该没现在这么强势，五官
致的，少年时期会显得很漂亮，雌雄莫辩的那种漂亮。
“除了脸，其他方面，也像。”叶盛楠继续往下说，“独来独往，从来不会和谁主动说话，连表都少得可怜，再加上酒吧那种地方，作息都是昼伏夜出的，一到白天就死气沉沉的，给一种不见光的感觉。”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屈凭非要做乐队，他妈妈拗不过他，只好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叶盛楠托腮说，“我偶尔会过去，跟他们乐队也慢慢熟了，但跟段淮，还是老样子。他是真的不
说话，也不
朋友。赵哥他们其实挺担心他的，觉得他有点自闭厌世的倾向，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绪也少，一礼拜都说不了几句话。也因为这，赵哥和他们乐队几个，多少都有点宠着他、惯着他。”
“所以，在你面前的段淮，”叶盛楠强调道，“真的、真的很不一样。我是那天他替你挡酒，才确定了这一点，但这估计是因为我跟段淮没那么熟。屈凭那脑子，我不太确定，但周樟和傅思朗，估计早就看出来了，好几次通过我约你，大概也是想撮合。”
“但我一直没有跟你提，也有一点私心吧。”叶盛楠说着，无奈地笑了下，“温妍，以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符合大众期待的伴侣。我不是说段淮不好，但是作为朋友，我会希望你有更好的归宿。”
她太了解温妍了，她是那种对感极其认真的，如果和段淮在一起，那一定不会是为了新鲜感玩一玩，她会认真地经营这段感。
但段淮年纪太小了，才9岁。
即便不考虑其他物质或现实条件，光是这一点，他也不是个适合的恋对象。
温妍沉默了几秒，抬起眸，轻轻地道，“段淮很好，他不需要跟任何比较。”
“他会收留坏脾气的流
猫；看出来我不想喝酒，会绅士地拿饮料给我；会为被骚扰的
生打抱不平；看到街边卖野菜的老
，明明自己不会做菜，也会全部买下来；会在危险的时候，挡在我前面。”温妍轻声地说着，一边回忆着两相处的细节，“会过去这么多年，仍旧把当年收留了他的赵平，当做恩……”
善良、柔软、独立、懂得感恩……
他没有家护着，就那么跌跌撞撞地长大了，可还是成长成了很好、很好、很好的大，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品质。
“他——”温妍认真地对叶盛楠道，“他没有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