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晋王府内。
地位早已超过正妃的侧妃苏菀把持着王府上下的一切权利,此刻正在王府中院的内堂之中安然高坐着,她敛着眼,妆容致的面上一片恬淡与平静,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眉儿脚步轻缓而来,苏菀闻声睁开双眸,抬眼看向正向她走来的眉儿,轻声道,“可来了?”
眉儿点道,“回主子,来了,车驾已到了王府侧门前,管家派
来请示是从侧门
还是从正门
?”
苏菀眸光微动,忽而伸手。眉儿迅速上前扶起苏菀,就听苏菀道,“从侧门吧,此事不必大张旗鼓,告诉管家他们紧闭风声,莫要宣扬。”说着就从座上起身。
眉儿一时不解,便道,“只不过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主子难不成还要亲自去迎?”
苏菀侧看她,唇角微扬而似笑非笑,“不亲自相迎,怎能以示尊重?何况在嫁
夫家之前,她的身份可比我尊贵得很呢!”话落,苏菀不在多说,而是径自前往中院侧门迎接来
。
不多时,灯火通明的院内,苏菀见到了镇国公世子夫封婵,以及她怀抱中一岁左右,正睡得香甜的小世子。
封婵见苏菀亲自来迎,受宠若惊,便也诚惶诚恐,毕竟苏菀如今可是晋王备受宠的
子,虽是侧妃,王府上下谁
不知她的地位已超过了正妃,便着急忙慌的上前行礼,“侧妃娘娘前来相迎,妾愧不敢当。”
苏菀上前一步扶起封婵,秋水双眸瞥了一眼封婵怀里的小世子,一边道,“这么晚还让你们母子过府,车马劳累本是我的不是,不过,今夜如此重要,姐姐的夫君又是王爷的得力下属,这个消息我便想第一时间与姐姐一同分享。”
封婵一时却不解,便道,“不知是何好消息?侧妃娘娘可否告知?”封婵虽知道段崇南在朝中地位不低,与晋王更是来往密切,甚至这段时时常
夜才回府,前一段时
更是离京数
,但是段崇南并未告诉她究竟在做什么。
而碍于段崇南的心,封婵不敢过问,只能静心待在镇国公府悉心照料自己的孩儿,今
也是晋王府来消息说有要事请她一聚,让她带上孩儿一同前来。
封婵不知况,但晋王府来
她不便拒绝,便带着孩子一同来了,本以为侧妃是有什么后宅
之事来寻她,此刻听来,似乎今夜有大事要发生。
苏菀见封婵一副懵懂的模样,一时有些讶异,不过也并不解释,而是轻声道,“姐姐若想知道是何事,只需与我一同静等便好。相信消息传回时,定不会让姐姐失望。”话落,苏菀抬手指向院内,“姐姐请。”
封婵应了声,便跟着苏菀一同往她的院落去了。
王府之上,漆黑的夜幕悄然降临,如一块漫无边际的巨幕将京城彻底笼罩,也将一切浑浊与腐朽,权欲与罪恶笼罩其间,细密得透不出一丝光亮。
就在此时,与晋王府地势正好呈东西之势的东宫外,甲胄齐整的一千麒麟卫隐藏与黑暗中牢牢坚守着东宫四周,坚决不让东宫内冒出一道影。
而在东宫以西的一条长街上,数百道影悄然而现,皆一身黑衣玄帽,腰佩长剑,步履极轻往东宫而来。
即将靠近东宫时,为首之迅速做出几道指令,数百道
影迅速而整齐的分裂开来,以环形之势向东宫围拢。
紧接着,隐有利刃划脖颈的声音从漆黑的夜里悄然传来,无数
影与黑暗之中悄然倒地。
渐渐的不对劲终于让麒麟卫警觉,而黑衣也与黑暗中亮出了锋利的利刃,双方正式
锋。利剑相
之声与惨叫声
相而起,不绝于耳。
东宫之外的朱雀大街上的巡卫营兵士终于察觉到了东宫方向传来的异动,一名兵士向指挥请示是否即刻往东宫查看,片刻之后传下消息:东宫事关重大,一切异动置若罔闻!
于是,所有听到东宫方向传来异动的巡卫营兵士恪守本分,老老实实站好自己的岗位,对于黑暗里传来的一切异动不闻不问。
半个时辰后,东宫外的刀兵之声渐渐转小,与此同时,东宫大门与侧门皆开,隐匿东宫内许久的百名暗卫齐出东宫,加了黑衣
的行列。
东宫暗卫身形矫健,武艺超群,均可以一挡十。有了东宫暗卫的加,黑衣
的队伍势如
竹,不过多时便将一千麒麟卫斩杀殆尽。
彻底斩杀了所有麒麟卫后,黑衣首领领着所剩的部下了东宫。
东宫正殿前,一身明黄长袍的明晟眉目沉静,他盯着跟着暗卫而来跪在身前的黑衣首领,沉声道,“你便是李缜所说之?李缜何在?他的伤势如何了?”
黑衣首领解下面巾,露出一张英武而坚毅的面容,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回太子殿下,属下大同总兵副将封毓,受武安侯李缜之命前来护驾。武安侯伤势有些严重,如今在京郊的一处宅子里养伤。”
明晟眉轻蹙了蹙,随即扬起,“此次危机全靠武安侯料得先机,事成之后,本宫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