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不高,宫里的老都说那是由于才
之前嫁过
,但公主生来美丽伶俐,
得先皇喜
,甚至留下除非公主承认谋反,任何
不得处置的遗诏。
无异于免死金牌,何况又与陛下从小长大,地位越发不同,别的公主刚过及笄之年,不是嫁就要和亲,唯十七公主一直留在宫中。
今夜去一趟禁地,又何足挂齿。
荒凉的兴庆殿,在一片烟火喧闹的除夕之夜比平还要凄凉,仿若迷雾笼罩的漆黑魅影。
月光落在守卫的金色铁甲上,时不时流出点闪光,看上去愈发恐怖。
今夜负责的守卫长不在,新来小兵靠在雕花栏杆下打哈欠,“咱们后半夜也眯会儿吧,里面的反正出不来,就那么一个,听说还是个文弱书生。”
另一个抖抖肩膀,瞧着停下的落雪,回:“是啊,这里是内宫,就算咱们都撤了,那也出不来,主要怕有
进去……”
“进去?谁不要命到这里来。”那位笑得裂开嘴,黝黑脸上全是年轻的影子,显出一种独特的轻浮感,“难道里面那位还能有亲朋好友,谁敢啊,枢密院关进去的。”
话音未落,便听到台阶下的动静。
脚步很轻,带着子独有的温柔,让困倦的两个守卫提起
。
新来的到底无知者无畏,子又急,索
向前几步,呵斥道:“前方何
,可知此乃宫中禁地。”
杏琳微微一笑,迎上去,“我是承香殿里的。”
夜太,又刚下过雪,殿前的灯火暗幽幽得晃着,朦胧月色下也看不清模样,只能瞧见盈盈体态,腰肢轻摆。
新上任的守卫气盛,纵使心里早被一声娇软叫得慌了,仍要装出副盛气凌的样子,道:“宫中禁地,不得
内。”
杏琳不禁愣了下,承香殿里的素来身份尊贵,她身为一等宫
,就算是去商讨国家命脉的政事厅也无
敢挡,何况一个小小的禁宫守卫,不肖想也知道是个生瓜蛋。
她也不恼,只怕公主在后面冻着,冷冷一笑,“呦,常说三
不见,刮目相看,果真不假,这才几
没来,我就进不去啦。”
后面走出来的可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一把将小兵推到旁边,服帖道:“见过杏琳姐姐,哎呦,您别气,那个刚来的不懂事,想必公主有什么吩咐——”话音刚落,余光瞧见后面站了位婷婷玉立的美
,还跟着两个侍
。
他不敢抬眼,单是那鹅黄色衣角在余光里翻转,也足以惊出浑身冷汗,才想起守卫长吩咐过适逢盛大节,公主会亲自来兴庆殿。
守卫年轻,还以为是说笑,今天可是除夕,陛下在麒麟殿举办宴会,公主怎会来这荒芜之地。
如今不只见到真,还冲撞了公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赎罪,小
罪该万死。”
茜雪挥挥手,没心苛责对方,径直走进去。
只留侍春望守在门
。
落雪覆盖残枝,殿内杂丛生,月色与星光早已不在,杏琳小心翼翼地扶住公主,禁不住叹气。
她自小陪伴公主长大,年岁长一些,无时对方还会叫声姐姐,关系极好。
茜雪听到身边轻叹,笑着问:“你叹什么气啊?”
杏琳瞧瞧天空,暗压压似要倾塌,抿唇道:“公主,婢说句不该讲的话,虽说……陛下宠着公主,但兴庆殿毕竟属于皇家禁地,如今公主也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可以无所顾忌,总该分清轻重,不能总来。”
满脸愁云,言之忧切,惹得茜雪笑出声。
她紧紧拉住对方的手,亲昵地:“别的事都可以依姐姐,唯独这件不行,难道我堂堂一个公主连探望故的权力都没有吗?无论他犯下如何罪行,就算罪孽
重,直接关进大理寺的死牢,我也照样能见。”
“可是——公主,苏供奉他……”
“他犯下滔天罪行,得而诛之,是吗?”茜雪摇摇
,露出满脸不屑,“既然如此,为何不定案,只把
无止尽地关起来,我看是根本没有坐实的证据,都说他谋害仙逝的太后娘娘,想想都不可思议。陛下的母亲薛贵妃我小时见过,当年最受父皇宠
,苏供奉不过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子,如何能够谋害宠妃,更别提两
无冤无仇,他莫非得了失心疯?依我看,就是枢密院捣鬼。”
越说越气,脸颊涨得通红,可见确实惹着了,杏琳慌接话:“公主别气,是
婢莽撞。”
茜雪眉间紧蹙,也觉得自己太激动,缓了缓语气,“姐姐,这不怪你,谁叫都怕那个枢密院,说起来这天下哪里像我棠家的天下,不如改姓段好啦。”
正所谓隔墙有耳,段这个字哪是随便能提,杏琳越发着急,差点伸手捂对方的嘴。
茜雪忍住后面的话,心里却依旧气不过,父皇在世时便由枢密院掌权,如今新皇登基,皇帝年轻,更是半点改变都没有。
直到望见高高的台阶,才转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