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回家,两个孩子还没回来,许立冬也不急,慢吞吞炖上
汤,开始想韩栋梁和他关门说的话。
“市局有意想抽调你过去,听说是向鼎的爸爸,在全市安全工作上提的。
你小子,是有点运气的,向鼎跟你学,手艺没学到多少,倒是对你佩服的很。
我们局里都是一致意见,以你想法为主。
毕竟睿睿即将上高三,庄豫也要上高二,家里又没个
帮衬,确实有些应付不来。”
一根烟抽完,烟灰已经快烧到手指,一
灼痛中,他才回。
如果能高升,他还是想朝上走一走的。
毕竟,待遇好,对两个孩子以后的前途,也是大有帮助。
“爸,我们回啦,可热死,有什么能喝的?”
儿子的大嗓门,还有身后一抹浅蓝色T恤和长裤,许立冬收起心思,专心应付两个孩子。
“酸梅汤,没加冰,都洗了手过来坐。”
庄豫露出大半截细白手腕,许睿睿促狭,隔着衣裳捏她
子。
她没拂开,只是把胸脯挺得更高,勺子在碗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她看到碗底卧着两颗糖心蛋,她喜滋滋吃了颗,把另一颗滑到许睿睿的碗里。
“爸,您吃了吗?你更要补身体。”
许立冬正在水槽边冲红薯
丝,嘴里嗯了声,算是回答。
“我爸身体好的很,抓坏
跑五站路都不喘气的,可以一次
你十回。”
庄豫不听他吹牛,把碗里最后一滴汁喝完,“赶紧复习去,下周就要考试。”
“知道,你真像个事儿妈,嗯,也对,我可以叫你妈。”
“妈个
妈,好好考,”故意加大声音,“不辜负期望,让咱爸高兴高兴。”
两扇门咣当关上,只有楼下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