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大逆不道,也有违他忠君之道,所以将后半句咽了下去。给皇子当先生并非好差事,不仅罚不得学生,还要小心别得罪学生,就连只配给皇子代为受过的伴读,有一部份家世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一天下来,他所剩无几的发开始摇摇欲坠,怕是都保不住了。
「那大皇子跟二皇子,你更看好哪一位?」
「我不过上了一课,又岂能给学生排前后,这话你莫要再说了,你一说我心里就会想,对他们不公平。」
「可我就想知道嘛,夫君。」
被夫一番歪缠撒娇,何夫子抵抗不住,只好道:
「光论相貌仪表的话,大皇子更加英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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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夫子对妻子「盛赞」大皇子美貌,那
小团子散学了就迫不及待回去碧华宫,刚到附近,就碰上了皇帝的步辇。皇帝招手把崽崽唤过来,谢昭便迈着小短腿欢快地飞奔过去,被一把捞起来:「怎么这么着急,连仪态也顾不上了。」
「父皇,上书房真好玩!」
说完,谢昭自个儿就不好意思起来:「儿子没有玩物丧志,只是平常都只有二弟陪我,二弟也不能来碧华宫……和同窗一起读书研究学问的感觉真好。」
皇帝听罢笑了,故意说:「朕倒怕把你累着,想叫夫子早些散学,好想你回来休息。」
「儿子不用休息,不得整
待在上书房里。」
「皇子可不能整待在上书房,你以后还有骑
课,君子六艺都得
通。」
「儿子要学的东西这么多!」
皇帝反问他怕了么?
谢昭摇,小脸上满是欣喜期待:「儿子不怕辛苦,只怕辜负了父皇的期待。」
姜娴的十月胎教,让谢昭把学习和娘胎里温暖幸福的安全感连结起来,同时,他也不怕闲着,因为父皇同样在梦里陪伴过他,教他欣赏四季变换,品茶观花。
「只要你不做出不孝不悌,有违天伦的事,就谈不上让朕失望。你是朕的儿子,学了是为懂做的礼仪和道理,哪怕不学,
后朕也封你为王,保你一世富贵无忧。」
姜娴带着宫太监和陈贵
出来迎圣驾的时候,就听到了皇帝此番宠子无度的发言--朕的好大儿,生来就是有皇位继承的,哪怕是领低保,领的也是王爷的低保。
闻言,在父皇步辇上的谢昭觑一眼母亲,有点惴惴不安。
「皇上来得正好,臣妾让后厨煲了火腿鲜笋汤,火候正好呢。」
「怕是你早早给昭儿熬着的,朕倒沾他光了。
」
「皇上要来,碧华宫是蓬荜生辉,等下御膳房的大厨就过来给臣妾小厨房里的汤调味一番,算是给它开光,那就成了臣妾和昭儿沾皇上的光了。」
「朕说不过你,进去吧。」
外面飘着雪花,整座皇宫仿佛跟着安静了下来。
下雪的古城格外漂亮,皇帝见状就叫梁遇寅拿壶好酒来温着赏雪,见儿子好地盯着自己看,不由笑了:「温好了让你尝一点儿。」
「谢父皇赏赐!」
谢昭答得极快,生怕父皇反悔。
皇帝转过去:「娴儿你不阻止朕?他还这么小。」
「不能脱离份量谈酒醉,沾沾嘴唇尝个味儿醉不了,要多了臣妾肯定要开劝。」
姜娴知不可能把儿
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来养,要是在席间有
给昭儿劝酒,哪怕只有一小杯,她也是不准的,可是亲爹娘环绕,给好心旺盛的小朋友尝个味,知道酒是辣的苦的,她何必紧张。
何况,姜娴清楚皇上他就是想作一下,没充当那个阻拦他的角色,那他自己就晓得分寸了。
「娴儿太会拿捏朕。」
只一个眼汇,皇上就知道娴儿将他看得透透的,不禁讪讪然。
姜娴仰眸望他,眼底只余信任:「有昭儿的父皇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无论如何,皇上只要参与到育儿来,她都会表现出百分百的信任,不会打击他的积极。这一条原则她执行得很好,皇上也在和昭儿的相处中培养出了负责任的父
。
当梁遇寅将温得正好的酒奉上,谢昭盯着那晶莹暖黄的酒看,想起无数赞誉美酒的文章,觉得那大抵就是传说中的琼浆玉。皇上拿来小勺子,舀了极浅的一层,浅得兴许要用滴来计量,见状,谢昭扁嘴:「父皇真吝啬!」
「朕吝啬,你先喝一囗,能咽下去再谈。」
谢昭迫不及待地叼住勺子。
下一秒,他就瞪圆一双狗狗眼,瞳孔地震。
怎会如此!!!
在他想象中,酒是比牛、酸梅汤、乌梅浆、熟水等等饮料更加好喝百倍的东西。提及酒,那该是一饮解千愁的物,不料他却只品到了苦和辣。小孩天生对此心生退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