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但却笔画锋利,从容风流,并不是远看般潦,她不禁又凑近了一些,心中更是讶然。
“是‘秦’字与‘郭’字,”施恪将此二字念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早上念过了,学生都记得。”
沈临川点,含笑将宣纸卷起,而后微微侧首,稍顿了一下,问道:“还有
来么?”
“对,”施恪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然后又拉着施玉儿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说道:“路上恰巧碰见了玉儿姐姐,我便将她喊了过来。”
他将食盒里的馒拿出来一个递给施玉儿,献殷勤般说道:“玉儿姐姐,你也吃,厨房每
送来的饭菜都会多许多,沈夫子一
并不能用完。”
施玉儿只是过来看看,并未打算留下,见沈临川朝着她的方向侧首,忙说道:“我就不了,恪儿你好生陪着沈夫子,抚琴还在等我,我便先走了。”
沈临川微微抬眼,目光落在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左手袖起置于身侧,他的衣袖上有着点点墨渍,或浅或,是执笔时所沾上。
“是吗……”
闻言,施恪似乎有些失落,他闷闷不乐的咬了馒
,说道:“这儿每
中午只有我和沈夫子两
,玉儿姐姐如果能陪着我们就好了。”
虽说他这模样看着可怜,但施玉儿却是的确不能留下,若是被看见,定然会徒增非议。
她又看沈临川,见他并未开,笑道:“你下课了来找我,我陪你去花园玩儿,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该上课,我留在此处定然不便。”
话落,她便推开门离去,走到门前又转身回望,见施恪不舍的目光,只能叹他还小,不懂得男大防。
而沈临川却是回正了身子,似乎正在与施恪说些什么。
施玉儿笑了笑,方转身,却见一十五岁上下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目光颇带了些打量意味。
见她望来,那男子吊儿郎当般吹了声哨,而后朝她缓缓走近。
“原来你便是那位玉儿堂姐。”
作者有话说:
发表定时定早上九点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时间还不错,嘿嘿
原谅一些我节奏慢呜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期慢的像蜗牛,后期就像开火箭了
第十四章
那男子的眉眼与施二叔有些相像,身材瘦,
发高高用银冠束起,身着宝蓝色直缀,手执折扇,展开露出‘知进’二字。
施玉儿猜测他应当是施二叔嫡亲的亲戚或者是柳氏长子,但她之前听说过,柳氏长子在外求学,一季一归,去年秋闱落选后更是上进,至今仍未归家。
她稍往后退两步,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又听他唤自己‘堂姐’,心中的猜测便真了几分。
“珉堂弟。”
若是未见此,施珉在她心中应该是个上进的孩子,可是复观其
,却似乎与传闻不一。
施玉儿听那些婆子说,施珉年少聪慧,早早便得了秀才名号,每学习更是刻苦,屋中灯火时常亮到寅时方灭,次
清晨便又早起诵读文章,若是如此,此
该是有些灵敏之气,或如寻常儒生般周正守礼,断不会如此轻佻。
她又抬眼,见施珉面容憔悴,眼底青黑,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再多言。
施珉此时亦在打量着她,他摇了摇手中折扇,目光轻轻扫过,似觉有趣,便凑近两步,仔细打量。
眼前子臻首娥眉,眼波风流,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
,可如此美
虽难见,却也不是再无旁的
子可以比拟,依他看,还是那广州二府的花魁娘子风
万种,更胜一筹。
听闻林表哥执着于此,他的心中才生出两分好,今
一见,虽也明白其中缘由,却觉不至于此,是太夸张了些。
美虽好,却不比风流来的妙,堂堂举
,却拘泥与一区区
子身上,更是惹
笑话。
鹅卵石小径旁栽种的桂花树下泥土松软,翻起细细的湿泥,有孩童用石子写字的潦痕迹。
屋内,沈临川微微侧耳,眉间轻蹙,复而松开,然后轻唤施恪,“你兄长回来了。”
施恪双眼顿时圆睁,左右张望了一周,然后问道:“沈夫子何出此言?”
兄长比他年长近十岁,他们兄弟二相处时间短,
谊亦不算多么
厚,如今突闻此言,施恪心中惊诧更甚于惊喜,忙拉住沈临川的手又问道:“夫子您为何如此说?”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兄长单名一个珉字对么?”沈临川偏向屋外,示意他看过去,“他似乎在与施姑娘说话。”
施恪顿时有些局促,往外张望了一眼,思索片刻,还是说道:“那我去与长兄问好后便再回来。”
“去吧。”沈临川将竹筷用帕子擦净,不动声色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边,施玉儿不知施珉为何意,见他近,便往后退,然后忽见身旁蹿出一小小身影,定睛一看,竟是施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