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几颗,最后还是雾莲将小油纸包收了起来,无奈道:“吃多了伤胃,您去吃些酥饼或是桃子糖?”
这可不是酥饼能解决的问题,脑清醒以后施玉儿整个
都十分欢快,一直到队伍要重新出发之时她才不再与雾莲玩闹,乖乖上了车。
记着她说的话,雾莲到了驿站之后便买了两条新鲜的鱼,炖了一大锅汤出来,汤的颜色白
白的,香味止不住地往施玉儿鼻子里涌。
沈母见她喝下去一大碗汤后又吃了一碗米饭,吃的十分香甜,也不自觉的跟着多吃了些,不禁问道:“不晕了么?”
“不晕了,”施玉儿此时面色红润,哪里还有一点儿先前苍白的样子,能吃能笑,饭后又找雾莲讨酸杏,“方才下雨的时候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觉得好了许多。”
“好了就好,”沈母见她吃的高兴,也放下心来,这两在路上施玉儿一直睡,惹得她还以为是临川药下重了,总之没事就好,“你吃的杏
?不酸么?”
“不酸,”施玉儿现在越吃越喜欢这个味道,甚至还有些嫌不够酸,她递给沈母一颗,“伯母您也尝尝。”
沈母以前怀两个儿子时倒是喜欢吃这玩意儿,平时是碰都不碰的,此时方将杏放
嘴里,那
熟悉的酸味便涌来,她吃的直皱眉,险些吐出来。
“你喜欢吃,等到了太原我便遣去多买些给你送过去,”沈母用清水漱
,也惯着她这个
好,说道:“没多久就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这两
舟车劳顿,的确是辛苦。”
再行半便可抵达太原,
夜之后施玉儿也一直是清醒的,她趴在软垫之上同雾莲说些话。
郊外夜间可闻鸟类嘶啼之声,若不是随从众多,倒是显得胆寒,等快要进城时,远处才有微弱的灯火闪烁,再近些,点点灯火便如星子汇集。
那抹光亮越来越近之时,马车也缓缓停下,沈父就在城门处等着一行。
施玉儿只见到了沈父的模样便换乘了另一辆马车,她的眸子微弯了弯,仿佛是看见了沈临川若
年以后的模样,不得不说,父子二
长得有七八分像。
想起沈临川,她又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靠在雾莲的肩上不说话。
太原城内未宵禁,灯笼挂满了街道,街旁两侧有夜行的游和醉酒吟诗的才子,商贩们都笑盈盈地推销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时而与隔壁摊位的老板说说话。
沈府与在京中的相府不同,沈府与民宅离得不远,没有如相府一般夸张的规模,但依旧是门庭宏伟古朴,透着大家族的底蕴。
沈母出发前便已经遣收拾好了施玉儿要住的地方,她也不需要去给谁请安,一
府后便被带到院里去休息了。
她在京中的院子是沈母亲自带着收拾的,故而处处
致,但在沈家的院子却也不差,处处透露着大家闺秀的典雅与端庄。
后半夜施玉儿的确是不太累的,但沐浴时在热水中泡了会儿便感觉到困意一阵一阵儿的涌上来,她几乎眼皮都睁不开,最后发都没擦
便睡了过去。
微暖的晨曦从窗格之上透过,映在窗台旁的冰蓝琉璃花瓶之上,瓶内着一支新鲜的桂花,青铜朱雀衔枝香薰炉上萦绕着淡淡白烟,屋中的空气香甜又令
安心。
鸟鸣阵阵,清脆又悦耳,雾莲低低的说话声传来,“这几只鸟儿好看倒好看,只是姑娘是个困觉的,怕是早上会吵到。”
话落,便有小姑娘接话道:“老夫心挑的,说是叫的舒心,特意令我送来,那我先将这鸟儿挂到外边去,等姑娘醒了再劳烦姐姐你带姑娘去看看。”
二话闭,鸟儿的鸣叫声也远去,施玉儿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睁开眸子,她的眼睛酸酸的,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再做什么稀古怪的梦,醒来时却觉得不够,还想再睡会儿。
软枕上用金线绣着花枝,她将软枕抛到床尾,然后伸手去拨弄床的流苏,不太想动。
雾莲应当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从门缝里探出个来,见她醒了,便端着热水进来,柔声问道:“姑娘,还睡不睡?”
“不睡了,我再困一会儿,”施玉儿想起方才的说话声,问道:“老夫送了鸟儿过来?”
“是啊,老夫也就是大
嫡亲的祖母,平时就
摆弄花
和养些鸟儿,”雾莲将她今
要穿的衣裳拿出来,一边答话道:“那两只鸟儿生得倒是怪可
,一只白绒绒圆滚滚的,也就
婢半个拳
大小,两只眼睛芝麻大小,爪子小喙也小,好像是什么银喉小山雀。”
“另一只婢没见过,长得五颜六色的,那送鸟来的小丫鬟说什么这两只鸟儿叫声悦耳,
婢觉得还是可
居多。”
施玉儿对花鸟鱼虫都不感兴趣,洗漱完后有些兴致缺缺地去看了一眼,可的确是可
,就是可惜送到了她这么一个不会养鸟儿的
身上,只能做个观赏,倒是可惜。
时候还早,她坐在院子里吃早饭,胃大开的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两个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