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一的胞弟,九王薄光是大弘的战,各地民众自发为他建功德祠的不在少数,可见其威名在外,有多受民众戴。
就是这样的物却有短板在身,九王爷除了舞刀弄剑,摆弄沙盘,其它如琴棋书画一概不懂,更别说写诗赏文,是个恨不得连兵书战报都要下属念给他听的主儿。甚至写的字俱是方方大大,没有笔韵,像是开蒙没几年的孩童之作。
这两年,随着程烟舟对王爷的了解,她很不理解,就算王爷好武喜斗,多少也是个皇子,观当今圣上,可是个诗词歌赋书画棋琴都有掌握的怀才君王,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会差这么多。
在程烟舟心里,王爷心糙且粗,颇为不阅读,就算让他看到这些,他也不会多瞅两眼,但她心虚,慌
遮掩之意太过明显,薄光好歹是名领兵打仗的将领,他又怎会没发现程烟舟的异样。
程烟舟合上箱子后,平复了下呼吸,然后起身回,用她惯有的温柔笑容面对着薄光:“王爷,您回来了。”
这份温柔里总是带着一怯意,薄光很喜欢,他喜欢对他百依百顺听话的她。
“嗯,”在答应她的同时,他大步向她而来,伸手一拉,程烟舟整个都被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程烟舟娇小纤细薄光魁梧高大,她的世界一下子失了光亮,视觉受限嗅觉开始灵敏,明明不是冬,她却闻到了冬
旷野的味道,脑中的画面甚至出现了皑皑的雪地上,被
杀的小动物躺在那里的画面。那是血的味道,来自王爷身上的血的味道。
程烟舟胆小,不由打了个激灵,薄光放开了她。是他心急了,本该先去祠堂进行洗扫的,但不知怎地,脚步不受控制竟是一直走到了这里。
可若不是他忽然而至,也不会发现她的异样,她在做什么?在防着他什么?瞒着他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充斥而来。
“在看什么,拿来我看看。”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索直接伸手找她要。并不是他不懂诡计迂回,他一个统领大军行军多年的将领,什么样的诡计与迂回他不会。
只是知她胆小似惊兔,直来直往明明白白于她来说最不会被吓到。但这一次他失算了,小兔子在听到他的话后惊恐立现。果然,她真的有事在瞒着他,她难得胆大了一回,敢在他眼前耍花样。他想起兔子急了也咬这句话,真是什么玩意儿养久了,都会有出乎意料的一天。
“你在怕什么?”他问
程烟舟脸上白了几分,薄光声音威严:“你拿还是我拿?”
“我来。”她说完重新回到箱子前,再次打开它,拿出了最上面的一本。
薄光伸出手接,她舍不得的样子根本掩饰不住,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一把夺过看了起来。
她的字他是认识的,那的名字他也是知道的。
都以为当今九王武功出众文采不通,但事实不是这样的,他有他需要隐藏的东西。
所以薄光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本诗集,还是本意绵绵的
诗集。沈风亭是著作者,这里所有的诗都是献给
妻的,所以才有了程烟舟含羞带怯的朱笔批注。
这是本什么东西薄光一下子就明白了,故遗物,承载着过去
意重的故
遗物。碍眼,太碍眼了,这东西让他不舒服了。
在薄光的成长经历中,有太多不能做、不得已,所以在他能控制的事里,他决不会再让自己委屈妥协,让他不舒服的东西,毁掉就好了。
哦,那还有一箱了不是吗,薄光这样想着,抬步向那只小箱子而去。看出他的目标是什么,程烟舟可以说是扑了过去。自薄光认识她以来,还从未见她如此激动过,他心里的不舒服又加重了一层。
她的阻挡在他的力量面前如蚂蚁撼树,薄光一下子就把那箱子提了起来,放到了桌面上,随后警告的眼看向程烟舟,见她不敢再造次,这才拿起这箱子中的其他本子翻看。
果然与他想得一样,都是沈风亭的遗作。他的画他的字都被她装订了起来,看得出来被很珍视地保存着。如果沈风亭留下来的东西是一把弓一把剑,薄光还不会如此气愤,正因为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不能展现在前之物,则更让他愤愤不平,恼怒至极。
她喜欢的这些,他都会的。他也可以写诗,可以作画,可以写漂亮的字,但,他不能这么做。
薄光把手中的册子扔回到箱中,然后他说:“今进宫听圣上提起,在我外出打仗这八个月里,朝中出现一种不好的现象,是为皇帝最为看不上的靡靡之音有泛滥之势。”
说着他重新拿起那本诗集:“像这种东西还是早些丢弃的好,圣上见我回来,正有让我阻止不正风气之意,本王怎么能够自身不正,让这种东西出现在家中。”
他在扩大范围,吹毛求疵,皇上让他纠正的风气与这诗集有何关系,别说这些诗是她与亡夫关起门来自愉自乐的,就算是在互相有意的年轻男之间传阅,这些内容也谈不上会被朝廷禁止的程度。程烟舟不信,对诗词歌赋颇有造诣的圣上,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