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她会屈服于自己的本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薄且本没抱什么沈宝用会老实侍候他的希望,但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唯一的遗憾是,他本没这么急的,还想与她弹弹琴说说话共沐浴的,但现在就算她不急,他也等不了了。
沈宝用的脖子仰起,她的手抚了上去。她这会儿一定是涣散的,不知也看不到自己是什么
态,但薄且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也慢慢地迷离起来。
他的手又开始虚空握拳,当他想杀的时候他就会这样,但迫使他做出这种行为究因并不是因为杀
,杀
是释放恨的方式,本质是一种玉望。
就如现在,薄且已沉溺在泼天的玉海中,上不去下不来,只死死盯着沈宝用。她如烈火,烧得他渴,她又如甘泉,滋润着他心田。
薄且只看着她,忍耐着,他擅长物尽其用。现在不是很好吗,如听名曲一般,前奏往往比高音更令悸动心颤。
沈宝用越来越不好控制自己,除了右手固执地握着拳,她已不太能控制身体的其它反应,她心里只一个想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艰难地站起来,根本站不直,刚走没两步就跪到了地上,她手脚并用也要爬出去,薄且终于欣赏够了不再旁观,他把琴桌与那把废琴往旁边一推,以单腿跪地的姿势把沈宝用拉了回来。
本来沈宝用是要逃离这个的,忽闻薄且身上有一
味道,这陌生的、从来没闻过的味道竟是如此地让她依恋,好似闻了后,她心里
爬的蚂蚁终是找到了家,不再摧折她。
明明他刚拉住她时,她是抗拒的,可当他把禁锢在胸前时,她柔顺了下来。
埋在他身上死死地贴着,能听到她吸气的声音。
薄且意识到她在嗅着什么。嗅他身上的味道吗?是了,应该是的。这时他才终于明白,杨嬷嬷为什么要在他的衣服上熏东西了。
他当时无意地问了一句,杨嬷嬷只说毕竟是殿下的喜子,该做的仪式还是要做的。
熏蒸喜服确实是大弘的传统,沈宝用虽没资格行喜礼穿喜服,但终归他会给她一个妾的名号,这个夜晚虽没有花烛,但行的是房之实。所以当时薄且没说什么,任杨嬷嬷把这道仪式走完。
此刻想起来,杨嬷嬷宫中出来的最重礼节,不可能主动给沈宝用走仪式,该是这个香有门道。
薄且忽然觉得,嬷嬷不告诉他也挺好的,多了惊喜,也多了探索的乐趣。
沈宝用的难受劲儿缓和了些,身上的汗也下得没那么多了,她慢慢意识到她把自己埋在了薄且怀里。
沈宝用马上去推,薄且虽然没有准备,但以沈宝用现在的力气根本推不动他,只能算是借着他的力量能让她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本来刚才也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所以薄且这会儿没急着再把抱
怀中,再者,她想坐住了都困难,推着他的双手根本离不开他凶膛。
她以这种姿态垂坐着,费力地呼吸着。而作为欣赏者探索者的薄且,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