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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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石胃
不好，杨柳可谓是胃大开，杨小弟从
堰的淤泥里挖了半桶的泥鳅回来，晌午做了泥鳅炖豆腐，还煸了一盘，过了道油，泥鳅里的刺都炸酥了。
等杨父杨母和杨大哥睡熟了，两个
带着大黑狗偷偷摸摸从屋里溜出来，一个提桶一个扛铁锹，脚上穿着
鞋，轻巧地出了大门，直奔村里的大堰。
“要是能多逮点，你明早上坐村里的牛车去镇上，给大姐送去。”杨柳戴着帽脸上还蒙了布，说话有些含糊，“还有那两条大黄鳝，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肯定特别补，一条留家里给爹娘吃，一条送去给大姐。”
“你不去？”
“我不去。”杨柳摇
，看泥
里钻出泥鳅，她忙蹲下去揪，扔到桶里了才继续说：“我这般娇俏，万一被老色鬼看上眼掳回家当小妾可怎么办？”
“你……”杨小弟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夸自己不脸红的，他噎了一瞬，对着泥腥味十足的污泥呸了一。
“你什么意思？”杨柳举起泥
手威胁。
“……嘴里进臭泥了。”杨小弟不想招惹她，一锹又一锹地撂泥，又从泥里抠出
动的泥鳅。
还是杨母找过来，姐弟俩才带着一身的泥腥味上岸，一个有自己摸索出来的窍门，一个有在水里生活了五年的经验，就晌午这一会儿，又抓了小半桶的泥鳅。回去的路上碰到在树下纳凉说瞎话的，有笑言他们姐弟俩要把堰里的泥鳅逮的断子绝孙。
“没呢，小的我们都放了。”杨柳认真反驳，她看这里坐的多也热闹，琢磨着明天也端了木盆过来洗衣裳。
快到家了杨母朝她打了一下，“那婆子们长的都不是好嘴，我都懒得理她们，她们嚼什么胡话你也别搭理，你越搭理她们越来劲。你个大姑娘，禁不住编排。”
“我可没什么值得编排的。”杨柳撇嘴，推她娘进门，先说了明天小弟去镇里给大姐送泥鳅黄鳝的事，再打岔问：“娘，喊我回来有啥事？”
“把菜园里的豆角都摘回来，趁着
好晒豆角，冬天好炖
吃。”杨母对坐檐下发呆的大儿子说：“等没了，你挑两担水浇菜园里。”
“好。”
一家五一起出门，杨柳提了篮子去菜园摘长豆角，菜园边上就是水田，新栽的秧苗都扎住了根，大太阳晒着还
的。
每年豆秧都栽得多，豆角装满一篮子还没摘完，杨柳提了篮子回去，把豆角泡在水盆里再出门。暑气散了一点，躲在树荫下的
群也走了出来，在大路上扑着翅膀啄架，四五只公争抢着给一只黑毛母踩背。
“莫非界以黑为美？背上的毛都被踩秃了还逮着它不放。”她恶趣味地撵着群跑，冲散这群欺负美的恶霸。
用水泡出豆角里的豆虫，沥水分的豆角平铺在晒箩里就不用管了，只等晒蔫晒变色了再放锅里蒸软再晒。